归离（下）[第1页/共4页]

行苦见张野现在也可嬉闹，便终将心中重石放了下来。

张野闻言也是心中一暖，便只可无可何如的说道：“此冰天雪地，夜时你并未进食，不若饮口酒！”

张野不想本身深藏在心中之恨被行苦一言道出，虽是不想承认，却终是开不了口，行苦借机说道：“小僧本日已为道之破戒妄言，本日便干脆言尽，道之此恨想必由来已久，倒是终是不得报，道之可曾想过，如果予你杀了陛下又当如何，你之兄长虽是贬谪，却还是在朝。且有一言，小僧早有、早有，嗯！早有所想，小僧闻当年之事，其启事皆为道之所起，想必道之也知，不过倒是身在此山，迷雾遮眼罢了！”

行苦哪肯承诺，便回道：“刚结义，现在倒是不能抛下你，虽无存亡之言，但行苦自幼无父无母，既已结义，当视张野为兄！”

却听张野喃喃念叨：这仇已然是无根之水，这动机便已没了，这些年，影象便愈发恍惚，我不肯，不肯健忘，更不肯去接管其他女子，唯有去陪莺莺心中方的放心！

说着便欲撞在碑前，正逢行苦赶来，见此景象，虽不知产生何事，行苦赶快将其拦下！

行苦点了点头说道：“道之，我不解何故寻我结义！”

行苦倒是赶紧摆手，说道：“彻夜已犯妄言，我可不想再破一戒！”

张野倒是摇了点头，并无此意，说道：“天寒地冻，行苦先回吧！”

说着便望向行苦，行苦听闻张野成心义结金兰，想着佛门并无结拜之戒，便承诺了下来，说着便学着张野双膝落地，双掌抱拳，俯身而下。

张野倒是见两人渐行渐远，起家寻着莺莺之处去了，因是莺莺之墓本当离白鹿坡不远，走着走着，便也走到。

行苦知张野现在虽不寻死了，心中之事，却非三言两语能处理。却也想不出甚么体例，只得陪在身边，却不知张野本一心求死，方才之言行苦误打误撞，先言婉儿之情，震惊张野那颗脆弱之心，而后，说张野之过，最后言李隆基之过，张野似抓住一根拯救之草，便有了生下去的但愿！

行苦便回道：“若她是真爱你，便不会但愿你如此这般的活着！若你另有未曾放下之恨，想必只要当今陛下一人！”

倒是不想提及此事，便回道：“小徒弟之言，张野并非不知，不过从别人之口说出，张野心中便是好受了些，小徒弟可知为何当日张野将我两人之事告之？”

行苦哦了一下，觉得张野所说再造之恩是彻夜拯救之恩，却不知替张野翻开一扇心门，便开口言着夜色已深，不若早些回营。

出了帐行苦倒是情知已被山遮断，心中担忧张野，又单独外出寻着张野去了！

行苦当然不知，摸干脆的问道：“但是当日为劝小僧？”

行苦知此事也只能如此，倒也放心，想来杨念此番也只能听天由命罢了，便开口说道：“如果他们应之，道之你且莫戏谑杨念。”

倒是停了停，不知在想甚么，沉默好久悄悄和顺说道：“莺莺，好久未成见你起舞，彻夜便为我舞上一曲，好么！”

行苦微微一笑说道：“我并无此意，不过担忧小韦皋之事。”

便闻行苦问道：“道之与婉儿之事，小僧本不该多问，但既是金兰，小僧多言，道之与婉儿应是情投意合，且道之之事畴昔十二载，应以面前报酬重，切莫韶华颜去，空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