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传风声[第2页/共2页]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知名氏也万分吃惊：这不是世子与林昊然为豢龙叛贼定案时，在匡宗面前使过的招数么？“这清楚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到底是何人所为？”

“金枝戏凤凰，这两个女子斗法，想必出色！快快快，兄台接着说、快接着说——凤伶女人是如何回应的？”

“这小女子绵里藏针哪！世上那里还能找出第二个元臻，公主那里还能嫁得这般令民气生佩服的儿郎！”

茶社子里，平话的“无过虫”响板一拍，说得正来劲，客人们却在底下交头接耳、窃保私语，并未留意谛听平话的今儿说的是哪一出，只在相互通报着“风声”——

稠浊在门客里的宦官，尖细扭捏着嗓子，惟妙惟肖学着女子口气，逗得长幼爷们捶膝大笑：

与此同时，长安外城四座角楼同时吹响画角，与天机观的晨钟遥相照应，警时报晓。

曙光东现，住民坊市地点的长安外郭城，行人渐增，商肆开市，小贩沿街叫卖，饭庄茶社里头，更显热烈，店小二朝晨就忙前忙后地驰驱起来，端茶送水，腆笑容迎四方豪客。

“信口扯谈！”知名氏摇点头：元臻死时，林昊然还未到长安，再说了，林昊然送到长安来的叛贼脑袋，何止十三颗，城门悬头示众都有两三天了，这都能记错？

一股是从宫城里头吹出来的，凌晨便不胫而走，传遍了大街冷巷，长幼爷们喝茶时都在津津乐道，说宫里那位宁然公主又倒腾事儿了，这回是“金枝戏凤凰”！

与宫城比邻的灵山之上、天机观中，晨钟敲响，宏亮的钟声震得山峦云海浮涌荡漾，一点飞鸿穿云，苍鹰啸唳。

搁下茶盏，男人看看桌面上安排的一方棋枰，并指夹起一枚黑子，兀自考虑，几不成闻的低叹一声：“对我们这位暴君，还敢直言进谏，他是勇气可嘉呢，还是纯粹找死？”

世人一听，先是一怔，而前面面相觑：女儿家竟然豪言要娶天下？！莫非……

说话之人面色一凛，心生畏敬，一字一顿复述宁然公主曾经立下的誓词：

“记得啥就说啥，从速讲！”

“急甚么，这不就说到了！人家女人说了——元臻如果愚人，她倒想瞧瞧，公主殿下将来的良配又是多么人物！”

“他说——圣上哪，前几日阿谁节度使林昊然，不是给您进献了十三颗叛贼脑袋么？您可真是被骗了呀，那十三颗脑袋，那里是叛贼的脑袋，那都是沿街乞讨的无辜穷户的头颅哪！”

“哦，他说了哪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