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倌儿有问题（中）[第2页/共2页]

沈棠：“……”

他不成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看沈棠的脸，再看看图上串连起来仿佛能动的小人，喉咙半晌憋不出一个字来。祈善做梦都没想到，沈小郎君画的竟然是有行动的秘戏图。

祈善来了兴趣：“拭目以待。”

鲜有人知，他少年那会儿画得更好。

“鄙人虽无天赋，这些年到处驰驱，画技荒废很多，但跟沈小郎君你比拟……”祈善欲言又止，未尽之意让听者本身揣摩，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哪幅画更好。

这下轮到祈善无言以对。

“鄙人也是为了沈小郎君小命着想，你要真拿你这些图去交差，信不信那位倌儿恼羞成怒，招来月华楼一众打手将你拆了？”

(╯‵□′)╯︵┻━┻

直觉奉告她祈善这话不是啥人话。

祈善惊奇，他担忧沈棠莫非是遇见骗子了，便道：“……你将当时场景复原一下。”

他糊口困顿的时候也有去书坊接票据，普通是抄撰言灵书册、代人写家书的小活儿，给人画像的酬谢会丰富一些，此中又以北里瓦舍脱手最豪阔，也是被争相掠取的活儿。

祈善几近失语：“……”

要意境没意境，要昏黄没昏黄。

那些掌柜何时这般好说话了？

不能质疑她的专业！

他旁敲侧击，果然如此。

说沈小郎君好色吧，人家画如许的画儿还感觉都雅，哪家纨绔能是这审美？

瞧瞧这线条，这布局，这意境！

他听完就明白如何回事了。

她严厉道：“元良，是你赏识不来。”

但这些钱也不好挣。

祈善：“……”

新婚佳耦如果看得这副秘戏图当发蒙，估摸着白发苍苍都不晓得阴阳和合为何物。

祈善更想反问一句，——

别看他画得简朴，这里来一笔、那边来一下，让人产生“我拿笔我能画出来”的错觉，但跟沈棠那副小人图比拟，真的是云泥之别。祈善对劲落笔，还好，画技没到发展太多。

他还觉得沈小郎君是筹办欲扬先抑，通过前后落差表现那手化腐朽为奇异的画技。

端赖运气和掌柜眼瞎啊。

人家出钱多，要求天然也多如牛毛，沈小郎君是如何靠着这一手稀烂画技拿到活儿的？

他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倘若秘戏图都是水准，这天下男女也偶然于此了。”

她那里画得行？

沈棠重新拿起那张小人图，在草稿的根本上涂涂画画，一副信心实足能让祈善刮目相看的姿势。祈善让开位置，留给沈棠阐扬的空间，他坐在一侧看啊看，神采愈发古怪。

但说端庄吧……哪位端庄君子被围观画秘戏图还面不改色、毫不耻辱的？

他朴重道：“到处不可，无一处可取。”

糊口不易，棠棠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