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月华流照君[第2页/共4页]

我当然不晓得，惊奇地问：“江陵城主，是谁？为甚么要召开武林大会？”

我放下袖子，笑了一笑，“今后有事，同为师筹议，不要莽撞行事。知而慎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师父。”身后怯怯喊了一小声。

卓紫阳将这个名字消化了一下，脸上透暴露了惊诧之色：“莫不是江湖上号称紫阙轻侯的千岁忧？”

我还未答话，千岁忧已钻进了船舱，站到了我身边，抢先答道：“鄙人，千岁忧。”

我看她目光颤颤，睫毛扑扇，便软下心温言道：“为师就在近旁，便是睡着了也能闻声你这边的动静，赶了这些路，必定乏了，早些睡吧！不睡？不是困了吗？莫非是认床？”

半夜，如何也睡不结壮，抛弃千岁忧搭我身上的一条胳膊，静卧半晌，并未能感知隔墙一侧的动静。闭目开启神识，天玑不在房中。

“师、师父……”天玑磨磨蹭蹭到我跟前，缓慢看我一眼，又垂下头。

勉强接管了这个解释的天玑不是太明白地松开了我，以一种被嫌弃了的姿势默静坐到床边，不时看我一眼。

天玑瞪大眼，直直望着我：“师父这么短长，竟然晕血？那徒儿今后不会让您见血了。”

“师父晓得？”天玑惊诧地看我，“师父如何会晓得？并且，师父不是对卓紫阳说，不信他的么？”

我扫他一眼：“莫非竟是小徒半夜不睡觉，用心跑上船面来欺负了卓掌门？”

“啊？甚么事？”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只知本身所见是卓掌门以长辈之尊使诈，还对小徒动手无情，若非我及时赶到，现在怕是小徒已命丧你手。”言罢，我一甩手，被钳制之人连退十来步，一向撞到船舷才稳住身形。

挨着我的天玑冷静将她看了看，扭头向我，“师父，我饿。”

卓紫阳咳嗽一声，打断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对话：“江陵城主广发豪杰帖，乃是聘请王谢大派掌门及代表一起参议复兴中原武学，以对抗西方魔教与苗疆拜月教。”

卓紫阳也客气道：“抬爱抬爱。”

天玑望着我，赶快点头：“嗯嗯，认床。”

“就是跟师父一起睡啦。”

“我晓得。”我理理被江风吹乱的衣袖，引她走到避风处。

不知是否有所发觉，卓紫阳将目光转向了天玑。我忙道：“天气已晚，小徒挨不过途中劳累，现在困乏得紧，不知船上可有歇息之所？”

我看向舷外月色。

江河之上，半弯弦月高悬，清辉照余波，我走上舱外船面，站到了出口处。

我拿起承担解开，取出几块酥糖，天玑趴过来就着我的手咬了一小口，又掰下一块，递到我嘴边。我原想留着她吃，见她对峙要喂我吃，我也就不对峙了。

九嶷弟子们对我们三人的举止不是太了解，想必都是些没甚么江湖经历的。可我的三门徒明显也不大，也未颠末江湖历练，怎就有那么深的心机。不晓得这是好还是不好，我忧心忡忡地啃着残剩的半个馒头。

紫衣少女脸上神采瞬息万变，“慕先生不记得上回在桃花坞，长辈不得已，向先生请教过？”

“卓掌门可否给我解释一二？”我没甚神采地站在二人中间。

“慕老先生连夜赶路，不知是要去往那里？”

紫衣少女俄然垂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