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穆歙之困（三）[第1页/共2页]

“这可如何是好，还未对王上说徐国之事？”蔡伯问道。

“歙儿所言甚是，从郑公擅取徐国、少纳朝贡之日起，大安根底已被摆荡，然为父却束手无策，说来还是府库空虚兵马疲弱惹的祸。既如此，眼下最要紧的天然是充沛府库，扩大兵马，如此方可威慑各方不得再行僭越之事，大安根底方可重新安定。”天子越说声音越大，紧皱的眉头也伸展开来。

天子闻言默想半晌后淡淡说道：“二十多年前，郑公曾不问天子即占徐国，而后朝贡也逐幼年之，若说僭越，郑公早已有之，与韩渊郑季又有何分歧？”

高穆歙听出天子话中的些微不悦，心知不宜持续摸索，当下再次躬身答道：“此事儿臣听教员讲课时说过，就郑公所行之事，也确属僭越。”

“若实在没法分身，两害相较天然取其轻……”

又过了好久，天子低低“嗯”了一声，转过身看着高穆歙问道：“歙儿对此事有何观点？”

因早已想到天子会有此问，高穆歙在进宫路上已想好应对之辞。不过为免天子狐疑，高穆歙佯作想了一阵才躬身一礼谨慎应道：“儿臣只觉郑氏一脉乃大安先祖亲封诸侯，现在韩渊郑季不问天子即想取而代之，实属僭越之行动。”

“嗯，也是，”蔡伯点头应道：“还要想好如何说才会让王上承诺。”

高穆歙一番真假掺杂的旅途见闻说完以后，天子渐渐踱到窗前，怔怔看着内里的莲湖好久未说话。

坚叔蔡伯听前面前一亮，坚叔问道：“殿下是想进言王上，以分封为机迫使韩郑二人纳出更多朝贡？”

坚叔看了看案后低头深思不语的高穆歙，想了一阵说道：“殿下想要禁止王上分封韩渊郑季，本意是不想韩渊郑季因分封之事与五殿下羽夫人沆瀣一气，从而使得我方更加势单力薄。只是眼下殿下如果强行阻扰王上以分封调换朝贡，必定引得王上不快，如此反倒更倒霉殿下。”

蔡伯话音刚落，内里传来“咚咚”的拍门声。

“为父天然是想有分身之法。”天子无法的说道：“只是想要分身谈何轻易。”

高穆歙摇点头，应道：“朝贡规复我朝祖制便可，不过韩郑二人到底不是我朝功劳之臣，若想要获得分封，是否该拿出更多礼品以示诚意？”

“为父刚才所言便是老边贤之意。”天子说着又皱紧了眉头。

“韩渊郑季上书请封诸侯之事。”天子边说边走到书案前坐下。

蔡伯一声“出去”后，祥云排闼走了出去，躬身禀道：“殿下，刚才宫里内侍来府上传召，说是天子让在京的统统成年王子，明日齐皆进宫早朝。”

高穆歙听了这话心中恍然，本来父王是想趁机充分府库，嘴上则顺着天子的意谨慎应道：“少宰大人忧国忧民，所言也不无事理——父王是想要分封韩郑二报酬诸侯？”

高穆歙回到王府对坚叔蔡伯提及此事时还在自责不已。

高穆歙又低头想了一阵，才昂首看着坚叔蔡伯，缓缓说道：“徐国，如何？”

坚叔听后想了一阵却说道：“殿下，你是当局者迷。”

“只是韩渊郑季怎会承诺，若将徐国做礼送给凤歧，对两人而言可谓自断臂膀！”蔡伯问道。

蔡伯想了一阵，恍然说道：“只要王上想要徐国，天然便可设法律韩渊郑季与五殿劣等人生出嫌隙，如此也算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