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道是英雄还迟暮[第1页/共4页]

“二娃呢？”

“翻鹞子峡有一处破庙，咱也预备去那处……”

那两兄弟咋唬得摔下背上的人，牛禄歉道：“哥，我该死！”便去扶宋铁。

“大散关……你是谁！”老头嚼着话，突然一怒，俄然晃到宋铁跟前只手就掐住他喉咙。

“那两个女娃娃是谁？”

黑暗中，老头一把一个抓走两女，不知去了那边。

宋铁使力挣眼，模糊瞧见牛俸顺手摸出一把刀，骂咧着朝声音处扑去。

“受着伤，突遇状况也能三言两语交代清楚事情，唔……两个女娃娃又怎生回事？”

“大哥！”

“那……我们妓馆买来的姐儿，归去入弄罢了！”

“你问！”牛俸要骂人，宋铁拐他一肘子，沉声道。

牛禄喉咙咕咕一声吼，瞎抓起一块石头，与他哥一道扑上去。黑影抖成一团，几声乱响后，牛禄道：“不见了？”

“不是……真有！”二娃举着火把四下照一圈。

老头重哼一声，很久又唉声感喟，有力隧道：“错非……老夫岂肯低头！我现在再问你……”

“洞里阴冷，细心脚下不平。”二娃嚷一声，当前带路。

“硬气？哈哈哈哈，小地痞嘴里不洁净，倒是条男人！”

出得门，掩好门板，转角一个阴黢黢的身影，恰是伸头缩脑的张二娃。他打来手势，牛家兄弟背着三人跟上他悄步急走。夜风最是刮骨，宋铁闻声呼扯的风拍打着门板，一颗心悬到八丈高，冷静衡量着将来的说辞。

“裹了袄子，快没气了。哥，现在当即得出城，二娃来的时候我爹就熬开了药，一应止血敷伤的都备下了。”

“实不敢相瞒！夷人卖女卖进绸缎庄，她被掌柜的吵架，小的布施她……彻夜小的妓馆玩耍，这红衣的鸨儿俄然发疯，连杀数人。正要杀小的，她本身晕了去。夷女受伤闯出去，不知启事，觉得鸨儿和我一起，救了我二人去小的兄弟家。夷女说本身被追捕，小的深思不能让捕快瞧见，走隧道想把夷女弄出城让她跑。”

宋铁埋头一看，伤口处擦了一把草浆，闻着味道像是迄蟆儿草，绷着破布，衣服已经换了一身厚布夹袄。

“是……是鬼不是？”二娃玄乎着，话也抖不直。

“啊呀！”牛俸叫着撞上边壁，传来一声闷响。

“呵呵哈哈！”老头又大笑一把，讽道：“你们西川的窑子不得了，两个妓子也能身中大悲掌而不立毙，一个经脉尽废，一个震碎了半边肝儿？”

他见老头沉默着，求道：“白叟家，我几个实在也是不幸人，求你给一条活路！”

牛禄也告饶，宋铁叹一声，道：“疯婆子我不管，夷女有义，咱本想出城摘止血的草药救活她……咦，白叟家莫非你能救她？”

“好好！是老夫无礼！”老头急喘两声，抬高着声音道：“你几个村小子，老夫不肯下死手！粪烟筒？哼哼，你尽管扯开来瞧瞧！”

“我腿断了。”

兄弟俩立时勾肩背人，只见床上张大娘爬动两下，探着头说：“铁子，伤害就别返来，带二娃一起走罢。有人来问，我也说得来话。”

“好好！”那人仿佛气极，哼道：“可别说老夫以大欺小！”

“牛叔不是乡勇？咋的没进城？”

宋铁竭力睁眼，见着面前两张怪模怪样的丑脸。

宋断念中叫遭！果听老头勃然大怒，喝道：“好好！若非那娃子要杀老夫，老夫一身神通，可曾对你们动过手脚？端的是好暴虐的心肠，想引我去自投坎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