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回[第1页/共4页]
却听宜芝道:“这两件案子中那两名妇人,虽则办事有些狠恶极度,这般不顾脸面名声的大闹一场,拼了个鱼死网破,虽是自损八千,可到底也伤敌一万,老是没让那起子欺负她们的奸人称心如愿。”说完,便看向四太太。
采薇道:“那舅母便把心中统统委曲之处并律法款项一一给它列出来,这天下老是明理的人多,亲戚们听了舅母的苦处委曲,凡是明理的只要怜悯您的,万不会说您不贤善妒。”
一出正房的门,宜芝就问她,“方才但是有甚么事不成?”
采薇便道:“舅母如果还要顾忌这贤淑漂亮的好名声,那就干脆从了四娘舅之命,认下那一对兄妹为名下后代,但是舅母内心头又是千万不肯?再者说,那等村野恶妻又如何?她们虽目不识丁从没念过书,倒反不像那读多了《女四书》的大师女子,为图个好名声反为浮名所累。为了个贤惠漂亮的名声成日里忍辱受气,还不如那等无知村妇,被人逼到绝境时,还能做出很多凶暴之事来护着本身不受人凌辱。”
采薇一拉她的手,小声道:“我们先回房再说。”拉着她便往西配房走。
“这――,当众回绝老爷,且又是为了这类事驳了他的脸面,看在亲戚叔伯眼中总有些不象,怕不要说我不是个贤惠漂亮的,倒小器善妒。”
太夫人身边最得用的王嬷嬷也坐在一边,见她姊妹俩出去了,忙起家对宜芝道:“方才四太太想要去找老太太,幸在明间被我瞧见了,我想起女人前儿叮嘱我们的那些话,又见四太太神采不好,便忙拦了下来,先带到女人的屋子里来。虽说老奴晓得这模样拦下一名太太来有些不当,只是现在太夫人实在是再禁不起气恼了!”这最后一句倒是对四太太说的。
屋内世人神采均是一变,四太太神采特别变得短长,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
“另有一个,其夫早死只给她留下一个七岁的季子,其夫家属报酬谋她家的房舍硬是要逼她再醮,筹算偷偷将她卖给一个商贩做妾,连她的嫁奁都想贪了去。那妇人被族人逼迫不过,干脆拿刀将自已面貌毁去,又将自家房舍一把火烧了,还带着孩子想要投到火里去,幸运引来了官差,被带到衙门里。这才气在县尊面前痛诉夫家属人之罪过,直言自已甘愿毁面烧屋,只求不再醮和儿子相依为命。那县尊倒也怜她孤儿寡母不易,便将那伙逼迫她的族人一人打了八十大板,判令其族人再不准逼迫其再醮。只是那妇人经此一闹,到底没法再在夫家村庄里再呆下去,只得变卖了所余产业带着儿子回娘家了。”
“罢休一搏?这话如何讲?”宜芝问道。
采薇立在一边,静听到此处俄然问道:“如果太夫人当真管不得舅母此事,不能替舅母做主的话,舅母无妨便从了四娘舅之请,将他兄妹记到名下便是了,又怎能说是没有活路了呢?只不过,而后的日子再过得憋屈愁闷些,且再没了盼头罢了!”
“那屠户的女儿不肯意,其夫便骂她不贤能也不管三不去的律法,硬说她身有恶疾,一纸休书休了她。那屠户的女儿大字不识一个,从没读过要女子贞静贤惠一类的女书,拼着本身后半辈子再没人敢娶,也还是把她前夫刚一落第便为纳妾弃了荆布之妻之事,告上了公堂,把那举人闹得灰头土脸,连举人的功名也给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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