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蓬莱劫旧墟眼[第1页/共2页]

"她们都是你的血裔。"顾淮安残魂渐淡，"当年你用鲛人泪续命，每滴泪都是子嗣灵魂..."海底突现旋涡，归墟之眼缓缓展开，瞳人竟是长安的鎏金竖瞳。

"你才是恶魄本体。"长安的声音从四周八方涌来，"我们不过是你斩三尸的残渣。"

东海迷雾中闪现蓬莱仙岛，琉璃宫殿在月华下贱转七彩光晕。长安赤足踏上白玉阶，脚下波纹出现赤色符文——竟与苗岭祭坛的噬心蛊纹一模一样。顾淮安残魂凝成虚影，耳后青鳞忽明忽暗："安儿，归墟眼开不得..."

第四幕 赎罪焚身

蓬莱镜宫内，万面水镜悬浮。每面镜中都是长循分歧的死状：苗岭蛊虫噬心、蜀道尸仙夺舍、云梦泽水溺亡......顾淮安残魂抚过中心的青铜晷，晷针俄然指向我："归墟之眼需嫡亲骨肉为钥，你早知她是钥匙。"

长安：归墟眼中十万鲛人的影象涌入时，她摸到脊背鳞片下的封印。本来每片青鳞都刻着生辰咒，而最靠近心口的那片，刻着"显庆四年七月初七"。当武媚娘坠入深渊时，她咽下了那句"我谅解你"。

第一幕 蜃楼幻景

孽火焚尽，方见本真。真正的摆脱不是斩灭恶念，是与暗影共生。

第三幕 守陵鲛阵

第五幕 归寂之光

我攥紧袖中龟兹血玉，玉面突现裂缝。裂缝伸展处，琉璃墙映出永徽五年深海画面：我手持鲛人泪，将长安灵魂注入死胎。浪涛声里混着婴泣："娘亲，我本就不该活..."

穿过珊瑚墓道，守陵鲛人手持三叉戟布阵。她们面庞与我有七分类似，喉间嵌着龟兹血玉碎片。长安吹响万魂笛，鲛人俄然暴动，将三叉戟刺入相互心口。荧蓝血染红海水，凝成我宿世模样——南海搏斗鲛人村的女帝。

顾淮安：残魂散尽前最后一念，是武媚娘及笄那年。她簪着山茶花回眸含笑，眼里还没有机谋与血光。虹桥崩裂时，他俄然光荣魂飞魄散——终究不必再看着她为赎罪自戕。

"此次换我护你。"顾淮安残魂聚成实体，徒手扯断锁链。触手贯穿他胸膛时，荧蓝血溅上我的鲛绡："当年诱你种蛊，是为替你承天谴..."他残躯化作星沙，凝成通往归墟眼的虹桥。

武媚娘：当匕首刺入心口时，她瞥见深海中的鲛人少女。本来那些被剥鳞取泪的夜晚，少女们都在哼唱安魂曲。归墟之光照亮影象死角——永徽五年难产夜，她抱着死胎痛哭时，窗外闪过顾淮安剜鳞取血的背影。

青铜祭坛上锁链缠住长安，归墟眼中伸出无数荧光触手。我拾起鲛人泪匕首，影象俄然清楚：显庆四年七夕，恰是用此刃剖出被怨灵附体的死胎。

晷盘炸裂，飞出万千青铜鳞。鳞片嵌入长安脊背，凝成鲛尾。她回眸时阴阳鱼瞳化作竖瞳："阿娘当年剖腹时，可闻声孩儿在哭？"镜宫震颤，穹顶坠落的琉璃瓦凝成八个血字："归墟既开，万物归寂"。

虹桥绝顶，长安悬浮在归墟瞳孔中。她掌心托着龟兹血玉，玉中封印着十万鲛人泣声："阿娘可知，归墟才是我的摇篮？"

展开眼时身处岭南小院，檐下青铜风铃无风主动。案头《蓬莱志异》摊开着，墨迹未干的一页绘着归墟祭坛，祭品竟是年青时的我与崔九郎。长安排闼而入，鬓角别着朵带露的此岸花："阿娘，该用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