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故梦重燃双生诀[第1页/共2页]

后山俄然传来巨响，新来的货郎惶恐奔来："山体塌方处暴露个铁怪物！"我们相视一笑，他往怀里揣了把松子糖："此次换你断后？"

"明日进山。"他俄然攥紧我手腕，桐木义肢在灯下泛着暖黄，"这画上的北斗七星，是终南山溶洞的方位。"我瞥见他袖口排泄的蓝血，新换的血管又该堵塞了。

水晶台升起时，整座山体开端震颤。我按他教的挨次按下星宿，俄然闻声暗处传来拊掌声。当年巨舰上的白袍博士踱出暗影，手中遥控器闪着红光："多谢二位激活终端，五姓七望的长生打算终究..."

崔九郎用最后力量掷出火折子，扑灭了早埋在溶洞的硝石。气浪掀飞白袍人的顷刻，他把我推动水晶棺："躺好！"棺盖闭合的刹时，我瞥见他笑着比口型，和当年在军器库时一模一样。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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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红灯亮起时，我攥着大夫给的放弃医治书，俄然瞥见窗外掠过蓝翼蝙蝠。冲上露台时，夜风卷来张泛黄的《璇玑图》，后背是溶洞星图的当代版。

"时空裂缝从未封闭。"崔九郎的机器眼扫描着残片，"每次昏倒都是穿越，影象被编成分歧脚本..."他俄然咳出蓝血，辐射监测仪收回刺耳鸣叫。我扯开他衣领，锁骨下的芯片正在熔化。

岭南的荔枝熟到第三茬时，怀表里的奥妙终究见了光。那日暴雨冲塌后山药棚，崔九郎在泥泞中刨出个铁匣，锁眼竟与怀表齿轮严丝合缝。我举着油灯靠近，见他手指发颤——匣中羊皮卷上，武周女帝与机器郎君的壁画正泛着磷光。

溶洞口垂着千年藤蔓，崔九郎用火折子燎开蛛网时，惊飞一群蓝翼蝙蝠。岩壁上凿刻的星图俄然活过来般流转，他机器眼投射的光斑与之重合，竟映出我们宿世尝试室的立体投影。

"本来循环早被写进代码..."崔九郎抚过棺椁上的二进制刻痕，俄然狠恶咳嗽。我扶他倚坐石壁，蓝血已渗入三层绷带。他摸索着拆下机器眼递来："去启动中枢，我教你..."

"武队长醒得真慢。"他指尖转动手术刀，腕间却系着岭南编的红绳，"梦里把毕生大事都办完了。"窗外飘着2035年的初雪，而我的掌心还留着溶洞青苔的触感。

落日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溶洞里的水晶棺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崔九郎俄然哼起走调的歌谣，歌词混着两个时空的方言。我扣紧他重生的手掌，机器与血肉的温度在指缝融会，好似那年共握的引爆器，又像捣衣杵与柴刀碰撞出的炊烟。

护士送来个檀木盒，内里是溶洞里阿谁青铜齿轮，附着的检测陈述显现：金属成分与穿越舱残片完整分歧。崔九郎俄然拔了输液管："走，去回收厂！"

强光淹没认识的最后一刻，耳边响起尝试室的起床铃。我睁眼躺在当代病床上，输液管连着泛蓝的药液。隔壁床传来熟谙的咳嗽声——崔九郎正玩弄着机器义肢，床头病历卡写着：辐射病晚期。

强光中，我闻声两个时空的雨声交叉。展开眼时，崔九郎正用桐木义肢编竹篾，灶上煨着新酿的荔枝酒。他鬓角的白发不见了，腕间红绳系着半枚青铜齿轮："武掌柜发甚么呆？来尝尝今春的杨梅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