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离火迷踪南诏蛊影[第1页/共3页]

苏睿的银锁回声而开，飞出三百年前巫女的一缕残魂。残魂附在玉笛上，用南诏语吟唱出陈腐的歌谣：“离火南明，生于怨血；欲取其晶，先破三劫——血蛊、火劫、心障。”话音未落，地宫四壁俄然涌出玄色浆液，每一滴都化作狰狞的人面虫。

世人循着火蝶的指引，在赤水北岸发明被藤蔓缠绕的“德化碑”。碑身正面刻着《南诏德化碑》的盛唐隶书，后背却用南诏文刻着“火魂归心，方解兵戈”。当离火宝石触碰到碑文时，河面俄然闪现出三百年前的幻象：阁罗凤跪在唐使面前，手中捧着离火宝石，身后是熊熊燃烧的村寨。

就在此时，南岸俄然传来麋集的蛊虫振翅声。无数裹着咒文的飞蛾遮天蔽日而来，每只飞蛾的翅膀上都印着“破唐”二字——恰是当年煽动南诏反唐的幕后权势。李元芳举起离火宝石，火焰纹路与贪狼纹共鸣，竟在掌心凝成“止戈”二字古篆。

石阶绝顶是座青铜地宫，门扉上的朱雀浮雕与苏睿玉笛的玄鸟虚影完美重合。门开时，无数萤火虫腾空而起，照亮了墙壁上的壁画：南诏王与玄门修士共饮血酒，祭坛上供奉着燃烧的红宝石；另一幅画面中，唐军将领掷火焚城，红宝石在火中炸裂，碎片散入赤水。

“天宝战役……”苏睿轻抚壁画中持笛的女子，那身影竟与她银锁内的泪影堆叠，“莫非离火宝石曾被南诏巫女用鲜血封存？”她的玉笛俄然收回哀号般的调子，地宫深处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

“是‘噬心蛊’！”李元芳挥剑斩落虫群，却见剑刃上的火焰纹路被蛊毒腐蚀，“苏睿，用你的净化之力唤醒巫女本心！”苏睿点头，玉笛贴上巫女眉心，银锁的眼泪渗入她眉间的朱砂痣。顷刻间，巫女羽衣上的火焰纹俄然活过来，烧成一道火墙隔开蛊群。

他们晓得，每一颗宝石的背后，都是一段被光阴尘封的因果。而所谓“均衡之法”，向来不是强求力量的均等，而是了解万物共生的真谛。当离火的光芒照亮夜空时，北方的青木丛林、南边的赤水河边，另有看不见的东西方秘境，都在同一轮明月下悄悄震颤——那是五颗宝石即将共鸣的前兆，也是六合间久违的，调和之音。

阴山大草原的晨雾退去时，李元芳掌心的玉简疤痕俄然发烫，闪现出精密的火焰纹路。李逸风翻开《璇玑要略》新显的残页，瞳孔映着“离火南明，赤水之北”八个朱笔古篆：“下一颗宝石在南边，按古籍所载，赤水以北恰是南诏国旧址。”他的指尖划过册页边沿的火焰图腾，俄然想起太白山银杏树下的残碑——上面刻着“唐天宝九年，南诏反，鲜于仲通败于泸水”的字样。

出得地宫，月已中天。赤水河边俄然升起无数孔明灯，灯上皆绘着南诏巫女的图腾。李元芳握着发烫的离火宝石，碎片竟主动拼合，暴露内部模糊的疆场气象。苏睿的银锁重新锁上，却多了一道火焰状的纹路；李逸风的古籍里夹着一片火蝶翅膀，翅脉竟构成“天宝十年”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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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路上，苏睿俄然指着江心的礁石：“看！那边有座‘点苍山会盟’的残碑。”世人望去，只见礁石上的“唐”“诏”二字虽历经千年，却仍然清楚。李元芳的符节与离火宝石同时发热，在水面投射出各族百姓互市的幻影——突厥的马队、南诏的象群、长安的商队在集市上交叉，孩童们追逐着萤火虫，手中的灯笼恰是火蝶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