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尾巴狼[第2页/共4页]

他开口就要点菜的木牍，那是大酒楼、食肆才有的玩意，他入门时便瞧见了这类小食肆底子没有。他爹萧离和萧唐氏结婚时，萧氏还没有完整落魄，萧唐氏也跟着萧离在长安住过些日子，对去过的酒楼、食肆都另有印象，另有那些天下好菜的品名、做法也略通一二，这么些年不时的在萧林耳边唠叨。

这话一出口，杜六脸上的笑容略带讽刺，“公子，你也是去找徐家小娘子的？”

萧林见三言两语便震慑着杜六，忽悠的体例算是凑效。但他也就是耍些嘴皮子上的工夫，若再说下去，保不准会露了馅儿，知机的见好就收，“既知名菜，换换口味也成。来一壶热茶，两道有贵地风味的小菜，嗯，我肚子有些饿了，先来两个馒头充充饥。”

唐时户籍办理严格，不准人丁自在活动，各州各县如有发明外村夫的踪迹，都要报给本乡乡耆，审明身份。但，萧林每到一处，都给足了钱，乡间的农户见他文质彬彬，没甚么威胁和可疑之处，也乐意领受这些平空得来的财帛，忽视他外村夫的身份，采取入住。

这道浑羊殁忽算是长安城好菜里的中初级菜，偏僻的象州城里一个小食肆没听过，也在萧林的料想当中，他哼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摇了摇，“这道菜不是吃羊而是吃鹅，先将鹅洗净，用五味调和好的肉、糯米饭装入鹅腔，然后宰羊，剥皮，去内脏，再将子鹅装入羊腹中，上火烤制，熟后取鹅食用。”

食肆里几个正在进食的人见了这等阵仗，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起家，结账，飞也似的冲了出去，跟在火线人群尾巴上疾走。这些人中，多数还穿着光鲜，斯斯文文的读书人样儿，不像是为了些些财帛失礼、失态的人。

萧林也未几做解释，随口对付说，“去相亲啊！”

萧林望着远方在薛府前线队的人群，暗中数了数，起码有七十人，想了想便说，“杜老板，我有个赢利的体例，包你有五十文的支出。”

考科举难，拍大人物马屁易，流外小吏可说是一条曲线仕进的路，难怪会惹得世人几近猖獗的前去追捧。

就这么赶赶停停，终是在五今后赶到象州城，入城时，已是晌中午分。

一开口便令这瘦子变了嘴脸，萧林安闲的眼神斜斜望着瘦子，手指一下下拨着用食的案几，故作高深的说，“有没有浑羊殁忽？”

“五生盘有没有？这是用羊、猪、牛、熊、鹿这五种植物肉细切成丝，生腌成脍，再拼制成花色冷盘。”

萧林怀里有祖父与薛仁贵论交的手札，想来也能在薛府谋个位儿，倒不急着跟世人去报名、凑热烈，等猖獗的人群散了，天气稍晚些再去伶仃拜见不迟。

杜六一拍脑袋说，“对呀！先做筹办将茶水冰冷了，一会气候更热，便能卖出去很多。长安来的公子，果然是有见地。赚了钱，我们一人一半。”

萧林摸了摸包里，只要八文钱，不敷付饭钱，暗想，莫非本日要吃霸王餐？

萧林常日听娘说过，现在信口说来，算是回敬这以貌取人的瘦子。

他咀嚼着馒头，脑筋里想着，是先探听徐卫的下落，还是先去投奔薛仁贵，博个出身。他嘴上与杜六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信口扯谈着长安城的人文风情，他没去太长安，便依着穿越前多数会的布局一一描述，甚么摩天大楼、宽广的八车道、行人如云的贸易街、银行成堆的金融中间，说得杜六目瞪口呆，像在听传说中的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