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规矩[第1页/共2页]

金仁生还没说话，陈如师先不满了：“花样？本官断案，能有甚么花样？不都是人证物证一清二楚的吗？”

“不说谢女人如何，谢大人佳耦对这个半子是够能够的了，”陈如师评点道，“那么一块红玉，说给就给了，啧啧，也就是谢大人没儿子，甚么都要给半子。”

“萧家？老太太？”詹嬷嬷闻言，迷惑极了，还是妇人过来提示了两句，她才想起来，“皇后娘娘的长姐？”

宫中端方多，礼数也比平常官宦人家庞大，谢筝依样画葫芦学，行动不免别扭。

直到詹嬷嬷承认了谢筝的行动，这才许她退下。

他不怕陆毓衍查，相反，陈如师非常想引陆毓衍去粮仓、河堤逛逛，看看他这几年花的心血。

砒霜这东西，平时买卖未几，饶是松烟抄了满城的医馆，几个月的来往，也就这么一叠纸。

你去回萧大太太的话，皇后娘娘这几日身子骨安康，圣上待娘娘亲厚恭敬，叫大太太莫要牵挂。

陆毓衍看了两眼，眼底笑意盈盈。

有赌对的，也有赌错的，总的算下来，农户陈如师赚了很多。

我听过就算了，你再稀里胡涂的，下回要挨嘴巴了。

陆毓衍把纸张收好，偏过甚问谢筝：“石瑞他杀，昨日写下来的檀卷里，比来的不测案子是哪一桩？”

再说了，女人家事情多，不便利的时候也多。

只看名姓，也看不出花腔来。

韩德心疼银子，没搭腔，只偏头去问金仁生：“陆巡按看了些甚么檀卷，看出甚么花样没有？”

“不是也有复苏时吗？”谢筝问道。

竹雾探了脑袋出来，抬声问道：“詹嬷嬷在吗？”

时不时看前头的陆毓衍两眼，章家嬷嬷低声问谢筝道：“女人，现在还风俗吗？身边也没跟着小我手。”

谢筝笑了，道：“再不便利，好歹还活下来了，我现在如许，还把妈妈招了去，就实在太打眼了。等案子翻过了，我又能做阿筝了，我再来接妈妈和老章。”

金仁生绷着脸，道：“取了很多檀卷走，少说也要看上三五日。昨日又把补葺粮仓、疏浚河道的记录给取走了。”

告别了章家佳耦，陆毓衍和谢筝一进都城，城门守备就报给了衙门里。

这就是妇人说的“时而胡涂、时而清楚”吧。

应天知府是个肥差，充足让他荷包子鼓起来了，朝廷拨下来的粮仓、河道的银子，他是一分都不会去动的，反而要花大力量让人督工，务必把事情做得漂标致亮的。

哪怕陆毓衍不会让她去做粗活，章家嬷嬷还是心疼得紧。

韩德连声赔不是。

说罢，詹嬷嬷恭谨施了一礼，催着谢筝又做了一遍。

闻声响动，詹嬷嬷展开了眼睛。

妇人苦笑：“说不准，一旬里有三四天清楚些。”

一个妇人循声出来，打量着他们，道：“你们找姆妈？”

“奴婢还是去服侍女人吧……”章家嬷嬷揪心道。

回到驿馆时，松烟正抱着水壶大口喝水，见谢筝打量他，他从速把水壶放下，摸了摸鼻尖，道：“跑遍了城内大小医馆，只如果卖砒霜的，都说没有卖给过石瑞。”

等宫里庆了皇太后生辰，娘娘再请大太太进宫说话。”

这话说得在理，章家嬷嬷点头应了。

这些，都会是他的政绩。

听闻是都城萧家老太太打发丫环来，妇人赶快引了他们出来，指了指大树下，道：“姆妈这两年，时而胡涂，时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