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情疤[第1页/共2页]
曹老妪与谢筝道:“这是楼女人。”
楼女人不屑地撇了撇嘴:“都在这里头了,都是给人唱曲逗乐的,偏她觉得给朱紫唱戏就矜贵了,说到底,教坊司里头,一年里给圣上娘娘唱戏的都多了去了,有甚么好对劲的。”
我与程女人说话,她客客气气的,宋玉澜就分歧了,一点儿分歧情意,大吵大闹的!”
曹老妪咬着牙点头,握着谢筝的胳膊,让她背过身去,伸手在她后腰上比划了一番:“就是这个位置,半根手指长,细细的,我发明的时候,已经结疤了,口儿不深的,我看着就是会出点儿血,要不了性命。”
楼女人走到谢筝跟前,打量着她,皱眉道:“你看着有些眼熟。”
谢筝见她一副颤颤巍巍模样,担忧当着闽奉銮和陆毓衍的面,曹老妪会有所保存,便上前扶住了她的手,柔声道:“妈妈,我们去外头晒着太阳说话吧。”
她弹得一手好琵琶,我听好些人夸她,说她那‘反弹琵琶’,就跟画里出来似的。
好端端的,说病就病了,一下子就没了,是我给她换的衣裳,梳了头,她爱标致,我没甚么能帮她的,就让她漂标致亮的走。”
楼女人的神采突然白了白,靠近了细心看谢筝,惊道:“是你!那夜你来过戏台!”
“我晓得一些。”一个声音横空插了出去。
谢筝没有问潘女人埋在哪儿,左不过一张草席,运气好些得一口薄棺,送到城外乱葬岗,一个多月畴昔了,早就分不清了。
“女人是如何晓得的?”曹老妪难堪极了,“那事情我谁都没说过的,这里的女人们,得一至心人不轻易,她既然肯烧上,定是把那人放在心上了,她抱病没了,如此私密的事儿,我就瞒着。”
曹老妪撇了撇嘴:“难服侍呢!不是我嘴巴坏,教坊司这处所,出去的都是犯官家眷,管你畴前是一品大员的后代还是芝麻官的后辈,那都一个样,谁也不比谁矜贵。
曹老妪眯着眼看谢筝,她在教坊司做事,自是怕闽奉銮的,陆毓衍又是通出身家后辈气度,还是丫环打扮的谢筝最扎眼也最好说话,她赶快点了点头。
谢筝一怔,复又明白过来,道:“我是萧府的丫环,许是中秋女人来府里唱戏时见过我。”
曹老妪摇了点头,苦苦一笑:“她未曾跟我提过,她被送出去埋了的时候,也没见到有男人来凭吊,许是一厢甘心了吧,也或许是在我们谁都不晓得的时候,那人去看过她。”
谢筝略一思忖,附耳问道:“妈妈,潘女人身上,有没有烧过情疤?”
潘女人的情疤也是新月形的,与宋玉澜的一样。
谢筝悄悄想,看来闽奉銮说得没错。
“你晓得那边呀,”楼女人点头,“我厥后问她,她说是那家的仆人爱听她的戏,她就常常畴昔,宋玉澜与跟着去过,转头还跟我们说,别看那院子小,里头的家具安排,普通的官宦人家还比不上呢。我们问她,那是给哪位朱紫唱曲操琴了,她又傲气的不肯说。”
那女人似是看出了谢筝的迷惑,道:“练琴练多了,耳朵也比凡人灵些,换小我来,怕是甚么都没听到。”
感喟一声,谢筝最后又问:“坊内女人平时来往的官家后辈,妈妈有传闻过吗?特别是宋玉澜和程芷珊两位女人。”
谢筝的声音压得低低的,问道:“妈妈可晓得,她的至心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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