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回到毓庆宫[第1页/共4页]

熟料太子不答反问，“你刚才是用心不答复孤的话，等孤喝完才说？”

太子道：“孤的书房里有个一尺高的自鸣钟，凌普送给孤的，五百两白银。二十斤浅显的大红袍值不值一百两银子？”

阿筝率先端来两碗燕窝。

石舜华：“大阿哥如果喜好，剩下的就留给大阿哥吃，他如果跟爷一样不喜好燕子的口水，妾身就多吃点。”

“少恭维孤。”太子说着，俄然想到，“我昨儿听到你的阿谁丫环清算嫁妆，还充公拾好？”

“礼多人不怪啊。”石舜华道，“螺蛳又不是甚么精贵物，我们也吃不完，赐给梁九功几个不过是顺手的事。阿笙，翻开我看看是甚么。”

“那就是承认了。”太子盯着她，“上午问你孙嬷嬷的事，你先说孙嬷嬷的罪名，然后又让孤找张起麟，张起麟又反复一遍孙嬷嬷的罪行，把孤的肝火完整挑起来，才说孙嬷嬷在乾清宫。当时就算孤担忧孙嬷嬷，也感觉孙嬷嬷咎由自取。叔公那事你也是这么做的。石舜华，你真让孤不测啊。”

“多少？！”太子惊呼出声，认识到嘴里另有东西，赶紧捂住嘴巴。

太子:“是分开的，如何了？”

“说。”太仔细心尝了尝燕窝，的确没有腥味。石舜华不讲，他真觉得米粥内里放的是上好的粉丝。

“噗！”太子仓猝捂住嘴，扭头狠狠瞪她一眼。

石舜华：“福州洋人多，阿玛任福州将军时，百姓和本地贩子都挺喜好他。阿玛帮我购置嫁奁时，见那边的贩子从洋人手里买的西洋钟表较为便宜，就托本地贩子帮他买一些。”

“别说得这么血腥。”太子打断她的话，“有你在，你感觉爷还能看上别人？”

“燕窝, 燕窝粥？”

石舜华见她们这么端方，也没难堪四人。等她们一走，就叫阿筝摆饭。

“你口中的下苦工，就是为了敷衍孤？”太子嗤一声，不信她的说辞。

“据孤所知，自鸣钟表并不便宜，即便福州那边便宜，四个怀表也得很大一笔银子。”

梁九功见状，笑的眼睛变成一条缝：“感谢福晋。皇上还等主子回话，主子就先归去了。”

太子抬手指着门外：“孤说不过你，出去。另有，孤明儿早上不想喝燕窝。”

“一个镇纸，一个怀表，一支玉笔和一块砚台。”阿笙看了看，“主子，皇上甚么意义？”

“慢走。”石舜华招了招手，阿笛送梁九功出去。

石舜华见状，笑了：“不干甚么。只是妾身此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万一您今后宠嬖的美人太没端方，妾身一不谨慎弄死她——”

“一百六十个箱子堆在一块，好些箱子款式还差未几，得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翻开看看才晓得内里都是些甚么。”石舜华道，“阿箫说妾身夏天的衣裳、金饰堆在最内里。爷，跟您说一件事。”

“行行行，我错了。”石舜华一副哄小孩子的口气，“爷，吃点菜。”

石舜华笑道：“就是您做讨厌的燕子的口水。”

“不值。”石舜华老诚恳实地说，“西次间书房里的自鸣钟，妾身昨儿也瞥见了，非常精美，但并不是纯金的，上面也没几颗宝石，最多两百两。”

太子打心眼里不想让她快意，又怕她接下来讲的，他更有力辩驳：“你一个爷都吃不消，爷要那么多女人如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