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3页/共3页]

“那也不可。他会把你们毁掉的。要有我同胞们的胃口，才喝得下这类激烈的饮料。便是我的同胞也一定受得了……施特劳斯的《莎乐美》当然是佳构……

过了一会，莫克赶到了小客店。他从朝晨期就在找克利斯朵夫。客店里的人说他的朋友跑到树林里去了。他就开端搜索，披荆斩棘，到处呼喊；赶到闻声克利斯朵夫的歌声，他又咕哝着走转头来，跟着声音的方向走，终究在一平空位上把克利斯朵夫找到了：本来他四肢朝天，象一头小牛似的在那儿打滚。克利斯朵夫很欢愉的跟他号召，叫他“老朋友”。他奉告他说，仇敌被他浑身打满了洞穴，象筛子一样；他又逼迫莫克跳着玩儿，重重的拍着莫克的身子。天真的莫克固然手脚不大矫捷，也差未几和他玩得一样欢畅。――他们手拉动手走到小客店，然后到邻近的站上搭火车回巴黎。

那亲狎的仇敌，

1一七九二年八月旬日巴黎群众叛逆攻入王宫，废黜国王，摧毁了数百年来的封建君主轨制。

3一七九○年七月十四日法国各州代表会合巴黎，记念攻陷巴士底狱之第一周年，谓之联欢大会。

友情规复了。友情分裂的威胁反而使友情变得更宝贵。畴昔一些小小的曲解都消释了；便是两个朋友的分歧的脾气也对他们成为一种吸引力。克利斯朵夫把两个民族的灵魂在本身心中很调和的连络了起来。他感觉本身的内心非常丰富，充分；而这类饱满的境地在他是按例用音乐来表达的。

“法国音乐吗？……它还没出世呢……你们活着界上有多少美好的话能够说！你们真不是音乐家，要不然就不会晤不到这些。啊！如果我是法国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