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番外《终相逢》中[第3页/共3页]

丁汉白到家了，家里没人，都跟着丁延寿去玉销记了。他进书房将青瓷瓶放在桌上，对着那本《如山如海》一点点打量。

张斯年开抽屉取出一件十厘米高的小香炉，互换时问：“哪儿收的？”

丁汉白戴着墨镜，西裤一道褶儿都没有，腕上的瑞士表闪着光。他这类气度最吸引卖家，仿佛浑身就写着――钱多、内行、轻易忽悠。

张斯年挑挑粗眉，扯着盲眼的表面：“不如何办，等我两腿一蹬，你如果乐意，就拿板车把我推野山脚下一埋，妥了。”

直到放工，丁汉白的心始终系在那花瓶上，分秒充公。如何恰好让张寅捡漏呢？他愁闷，愁闷得路上差点闯红灯。

他和丁汉白并肩朝回走，一米米，一步步, 到大门口下台阶, 颠末前院回小院，走到廊下步至寝室外, 同时立定，扭脸对上相互的眼睛。

张寅答完就走：“是卖是留随你。”

张寅天生的挑衅脸，招人烦：“那你淘换到甚么宝贝没有？”

就算真是同一批出来的，也不能盘管虫的位置都一样吧？

哪个卖家不爱大款？张斯年竖仨指头，三万。

研讨还不敷，以是他只能腆着脸去做专门的检测。

丁汉白目不转睛，连抬杠都忘了。

巷尾有片小阴凉，一个老头却戴着墨镜坐在那儿，面前一件旧秋衣，衣服上放着件青瓷瓶。丁汉白瞥见后没径直畴昔，装模作样地在其他摊位逗留，磨蹭够了才行至绝顶。

张寅笑起来：“我要换哥釉小香炉。”

张斯年公然屁都没放，捏着钥匙去开锁，张寅瞧着那背影生出无边火气，恨声道：“瞎着只眼就能看出真假，换成别人早身家百万了，你倒好，收成品！”

他状似漫无目标，实则镜片后的俩眼如同扫描仪，心脑中装着那青瓷瓶，做好了众里寻他千百度的筹办。他揣摩半宿，那瓶子太有熟谙感了，说不定就是同一批物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