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安抚边关[第1页/共2页]

“撤！”宋金刚嘶吼声未落，苏定方已率马队突入关内。刀光闪动中，黑衣马队阵型大乱。苏定方舞刀连斩数人，忽见宋金刚掉转马头，朝着关后密林逃去。

霜风卷着残叶掠过太原城的箭楼，李渊负手立于望楼上，望着城外蜿蜒的汾水。李世民身披玄色大氅，靴底碾碎薄冰，拾级而上：“父亲，苏定方将军求见。”

这时，一名军校捧着文书仓促登上望楼。李渊展开羊皮卷，浓眉刹时拧成川字：“刘武周勾搭突厥，已攻陷楼烦郡！”李世民瞳孔骤缩，右手不自发按上剑柄：“父亲，儿愿率三千玄甲军星夜驰援！”

李渊回身时，腰间玉佩相撞收回清响。苏定方一身银甲，内衬猩红战袍，盔缨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单膝跪地：“末将奉太子建成之命，押送突厥降将阿史那隼前来。”说罢挥手，两名亲兵押着一个戴枷锁的突厥男人走上望楼。

月至中天，苏定方率部奔驰出太原南门。马蹄踏碎薄冰的脆响中，他回望城楼上摇摆的灯笼，想起临行前李世民的私语：“此次出征，留意刘武周麾下宋金刚的意向。如有机遇……”话未说完，却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

李世民俄然向前半步，靴跟从意一碾，石子回声而碎。阿史那隼闻声侧目，李世民捕获到他眼底的错愕：“父亲，突厥新败，阿史那社尔短期内难以集结雄师。但马邑至雁门关一线，仍需重兵设防。”

弓弦骤响，第一支箭擦着宋金刚耳际飞过，射落他头盔上的红缨。宋金刚瞳孔骤缩，挥叉格挡第二支箭。第三支箭却在此时穿透他的左臂，鲜血染红了貂皮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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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定方向前半步，沉声道：“末将熟谙楼烦地形，愿为前锋。”李渊深思半晌，解下腰间鎏金令箭：“准你率两千轻骑先行。记着，务必守住石岭关，待世民雄师一到，再行反攻。”

石岭关在拂晓时分堕入大雾。苏定方勒住战马，望着关前倒伏的唐军旗号，抬手表示全军止步。一名标兵滚鞍上马：“将军，关里沉寂非常，恐有埋伏。”

阿史那隼俄然抬头收回狼嚎般的呼喝，枷锁挣得哗哗作响。苏定方猛地抽出佩刀，刀背重重磕在他后颈。突厥男人踉跄跪地，额角排泄鲜血：“唐狗！我兄长阿史那社尔定会踏平太原！”

“追！”苏定方一夹马腹，却在此时闻声远处传来沉闷的马蹄声。西北方向扬起的尘烟中，阿史那社尔的狼头大旗若隐若现。苏定方勒住战马，望着两面夹攻的敌军，嘴角勾起嘲笑——这一战，才方才开端。

“苏定方！”宋金刚挥动着三股托天叉，坐骑喷出白沫，“本日便是你的死期！”苏定方嘲笑一声，摘下玄铁箭囊：“那就尝尝我的彻骨穿云箭！”

苏定方抽出长弓，搭箭对准关楼。利箭穿透晨雾，钉在腐朽的梁柱上。覆信在山谷中回荡，惊起一群寒鸦。俄然，关楼两侧涌出无数黑衣马队，为首之人恰是宋金刚。

李渊凝睇着阿史那隼额间的狼头刺青，目光转向苏定方：“定方，你在雁门关与突厥交兵时，可曾见过阿史那社尔？”苏定方收刀入鞘，抱拳答道：“此人善使狼牙棒，客岁冬袭扰马邑时，末将曾与他比武二十回合。”

李渊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