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朱昌惠故事（44）[第2页/共2页]

“用心的，你就该枪毙了。”

“打倒地主婆!”有观众激愤地喊道。有人捡了地上的石子朝“地主婆”扔去。扮演地主婆的女西席大惊失容，仓猝朝背景奔去。

“你把**像章落在粪桶边，你是如何恋慕我们敬爱的**的？你还不认罪？”

“本来他们把文艺演出和攻讦会交叉停止，这设想好！”我对我边上的人小声说。两小我点着头。

革委会主任振臂高呼：“文明大反动就是好！”底下的观众跟着喊：“文明大反动就是好！”

“上面攻讦坏分子吴祖贵。”一个矮个子男年青被红卫兵押上场。他神采惨白，头发枯黄。“吴祖贵，你早晨放地笼偷出产队的鱼，你知罪吗？”

锣鼓响起，十个穿戴绿戎服，臂裹红袖章，胸挂**像章的红卫兵骑马状下台，他们面对着**像，屁股对着观众，跳起忠字舞。我看他们那雕塑般的舞姿，感觉又帅又风趣。跳完，他们从口袋里拿出红宝书，挥动着说：“**，万岁！万岁！千万岁！林副主席安康！安康！永久安康！”骑马状退场。

接下来，四男四女八个红卫兵，旋风般出场。他们唱着《造反有理歌》，扭转着身子，右手做着劈杀的行动。唱完，把左手中拿的一张白纸展开，八张纸在他们的头顶绽放，每张纸上写着一个大字，连起来是“文明大反动就是好”。革委会主任领头鼓起掌来。我们也跟着鼓掌。

“上面攻讦地主婆朱昌惠。”我的身子一抖。心抖得更加短长。徐战役与车贵金押着母亲下台了。母亲的背勾着。像是油锅中的虾米。我心惶惑，不忍去看。“朱昌惠，你作威作福的期间一去不复返了。诚恳交代你是如何逼迫贫苦人的。”母亲闭着眼一言不发。“快说！”革委会主任声色俱厉。母亲石雕般沉默着。跟屁虫跑上场，说：“我来揭露她。我妈跟我说――”他手指着母亲：“可爱的地主婆，她让我妈睡地上，她本身睡床上。她还给间谍占立群做鞋。”

“不敢，不敢了。”“喜儿”动摇手不幸巴巴地说。

“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想坦白，办不到！”跟屁虫从口袋里取出鹅卵石。这鹅卵石伴着他长大。小时候，是他孤单时的玩伴，现时，成了他的反动兵器。他边说边用鹅卵石砸着立群的头。砸了几下他停止了，因为鹅卵石上沾了血――立群的头破了。鹅卵石看上去仿佛是条蛇张着血盆大口。“你是地主的孝子贤孙。你跟地主婆穿一条裤子。”跟屁虫接着说。有人闻言后不怀美意地笑起来。这笑像针芒扎着我。“诚恳交代你跟地主婆做了甚么见不得人的活动。”

“带两面派、间谍占立群下台！”我一惊。不会听错了吧。没错，立群娘舅脖子上挂着牌，被跟屁虫和党像志押上了场。“占立群，诚恳交代你的间谍行动！”

“上面，请听大合唱《社会主义好》，演出单位华亭病院。”一个标致的女人报幕道。华亭病院的几个大夫、护士，你拉我，我拽你地上了台，合唱了一首《社会主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