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第2页/共2页]

贾无欺用力嗅了嗅：“可我并没有闻到血腥味。”

“叩叩叩”，贾无欺拉着门上的铜环，轻叩三声，很久以后，仍无人应对。

天柱剑派并不难找，从天柱山北峰的山脚下沿着泥泞的巷子一起向上，很快就能在半山腰上看到错落的茅草屋。入口处一块庞大的山石插入土中，粗糙的石面上刻着“天柱剑派”四个大字，笔锋超脱，却又带着一股豪气。

“嘻嘻，不奉告你――”张大虎嬉皮笑容道，“他说了，这是奥妙！”

只是此人却已不把本身当人。

“这五人恐怕是真正的莫争亲传弟子了。”贾无欺叹了口气，把五人面上的白布撤除，眼睛立即瞪的溜圆。他倒吸一口寒气：“这是……”

“无人？”贾无欺有些迷惑，镇上的人都说这家人深居简出，现下如何会无人应门？他部下稍一用力，那看上去紧闭的大门却被他一下推开了。

“除了梅独凛本人，我实在想不出江湖上有谁能有如许大的掌控。”贾无欺叹了口气。

贾无欺与岳沉檀遵循镇上村民所言找到了那几人的住处，他们偏居在城北一隅，院落虽不小，从内里看上去却非常萧瑟，围墙上陈迹班驳，仿佛好久无人补葺。

“疯颠之语，又何尝不是实话。”岳沉檀看向地上的尸身，“就像现在，铁证在前，却又像充满了谎话。”

见他疯病又要发作，岳沉檀立即换了个题目打断了他的回想：“中间府上，可另有其别人？”

只见这五人额间都有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花瓣花蕊一一清楚，却不是由笔法高深的画家挥笔而成，而是由利器一丝不苟的刺出。脱手之敏捷，技法之精准，可见一斑。

“其别人？”张大虎歪歪头，“有啊，但是他们每天练倒立，向来不睬我。”

“恐怕，还是晚了。”岳沉檀凝睇着面前一片死寂的茅舍，淡淡道。

“他啊……”张大虎仿佛堕入了深思，他脸上时而惊悚时而欢畅，令人摸不着脑筋。

他仿佛已经聋了、哑了，有人拍门他底子不该，有人私行突入他也底子未几说一句话。世上的统统都仿佛与他无关，只剩下在泥塘里打滚的半晌欢愉。

“另有一点，”岳沉檀看向贾无欺，“若真是嫁祸梅独凛――”

“只因江湖上能仿照出这一剑的人少之又少，而这少之又少的人中，武功职位皆与梅独凛不相高低，为人风采则更在梅独凛之上，我实在想不通他们有甚么来由这么做。”贾无欺道。

据镇上住民所言，赶上山鬼的那几人中，唯有一人四肢无缺，那人就叫张大虎。现在面前此人，虽举止奇特，面庞可怖，但四肢确是健全，应是张大虎无误。

“装神弄鬼也就算了，这帮人竟然连尸身都不放过。”贾无欺恨恨道，“可别被我们逮住了，倒时候在雪林里挂他个三天三夜。”

“张小鼠们现在那边？”贾无欺诘问道。

“你可记得那马夫所言？”岳沉檀问。

“寻得此人，一问便知。”岳沉檀淡淡道，仿佛与梅独凛劈面对证并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事。

他并没有说错。

“好吧，就当我舍命陪君子了。”贾无欺无法道，“不过在去拜访梅独凛之前，我更想晓得，真的莫争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