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回[第2页/共3页]
因为那张脸,真逼真切就是他呈现在震远镖局中时的模样。
“不就一个破帐本,至于这么金贵么,放在这里明天再收,不是一样?”罗帐中的年青女人很不高兴地嘟囔道。
“这铁箱中最好有甚么成心机的东西,不然……”贾无欺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拉开了三层抽屉。最上面的一层放着发黄的帐本,上面俱写着“某年某月捐赠某寺庙多少银两”的字样,贾无欺翻了几页,颇觉无趣,便又扔了归去。中间一层,放着一个被牛皮纸包裹得方刚正正的物件,贾无欺伸手一拿,不由咧嘴一笑,这熟谙的触感,不是银票还能有甚么。翻开一看,公然是一叠厚厚的银票,贾无欺毫不客气地把银票连带着牛皮纸塞入怀中,最后还非常美意肠抽出了一张,放回了本来的抽屉中。
郝有财看着帐本,一边翻,一边眉飞色舞起来,不晓得的,还觉得他在看甚么出色万分的话本。翻完最后一页,他又非常妥当地把帐本每一页上的皱褶缕了又缕,最后才心对劲足地合上帐本,迟缓地站起家来。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有眼,没过量久,就传出来聚宝钱庄被采花悍贼光临的动静,官府随之贴出的书记仿佛也表示了此言非虚。
这晏栖香的大名他也有所闻,江湖人称独步寻花,是出了名的采花悍贼。只是晏栖香本人却最恨别人以“采花悍贼”四字称呼他,他自称为寻花客,以为男女之事向来讲究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那些威胁打单卤莽行事的只配称作色中恶鬼。故而他‘采’过的花,不但不恨他,还对他情根深种,恨不得存亡相随。只是花儿们甘心甘心,她们的家人却对晏栖香恨得咬牙切齿,采花悍贼的恶名也是是以而起。
同为一城血脉,很多人家虽并不余裕,但只要不足粮,都拿出来布施多日来颗粒未进的哀鸿。可恰好就是这郝有财一家,不但不捐粮,还紧闭大门,任谁去敲也不该答。有人偷偷去他家后院门口等着,发明就在无数百姓食不充饥的时候,他家的泔水桶里却充满了大鱼大肉,有的菜乃至一口未动就直接进了泔水桶。很多饥民传闻以后,带着嗷嗷待哺的季子跪在聚宝钱庄外,不断要求郝有财赏一口粥吃,可郝有财不但不睬,还叮咛几个五大三粗的仆人拿着棍棒出来,骂骂咧咧地摈除着哀鸿。
“要我说,这多行不义必自毙,聚宝钱庄若早些时候把这钱拿出来,说不定就不会有此等事产生了。”
女人嗤笑一声:“养?老爷你可别嫌我多嘴,今儿个去红粉斋选胭脂,人老板都说这聚宝钱庄怕快是不可了吧,不然如何连施粥的钱都拿不出来……”
“那可不,不然你看这赏金为何比常日翻了几翻?若不是聚宝钱庄暗中帮助,官府哪有那么多闲钱!”
如此一来,民怨更甚。
此人生得面孔清秀,双目幽深。他嘴唇薄削,微须掩口,嘴角上侧有一颗美人痣,让他笑起来显得分外多情。面对毫不客气的进犯,他也不慌不忙,略一闪身,就避了开去。
是夜,月白风清,四下静悄。
“这锁设想得好没意义,就算挂上百个千个,也还是防不住人。”黑暗中,贾无欺指尖俄然多出一根两寸摆布的银针,说是银针,它的另一头却不是穿线孔,而是弯钩状。贾无欺将这细细的钩子探入锁内,悄悄一撬,只听“咔哒”一声,他脸上暴露了“公然如此”的神采,再看那沉甸甸的铜锁,已回声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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