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永世折磨[第4页/共9页]
但是倒是晚了,就在上方的峭壁之侧,已经埋伏了上百弓箭手,趁着这阵混乱,数不清的箭矢从上往下向山路上的人们射去。拓拔真本来以为李未央不会在这里设下埋伏,最首要的一个启事是:这狮子岭阵势险要,人和顿时去已经是很难,要想设下埋伏,更是难如登天。以是李未央才用心引诱他走另一条道。但是拓跋真却忽视了一点,在狮子岭的西北角,有一处绝壁豁裂,西侧一座山岳形状颇似人的一根大拇指,故名“一指峰”。
拓跋真跌坐在地,面带伤痕,身上血如泉涌,却仍保持着皇室的高贵,他绝对不会在李未央面前逞强,更加不会告饶!他扶胸喘气着说话:“你老早就在我最靠近的人身上打主张,定下如此暴虐恶计,当真比我还要卑鄙!”
却见到满面沧桑的李平从不远处呈现,走路一瘸一拐,跪倒在地,泪如雨下道:“殿下,主子总算找到您了!”拓跋真吃了一惊,随即便是大为欣喜,在他眼睛里,李平当然要比何靖值得信赖的多:“你为何杀了他?”
拓跋真最信赖的人就是李平,可最后叛变他的,恰是这个他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人。他觉得母妃的亲人不会叛变他,可现在他才发明,刚才的何靖才是他最后一个能够信赖的人。但是,却死在了李平的手上。好笑他拓跋真,还把李平成忠心耿耿的部属。好笑,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被你不信赖的叛变,底子无关紧急,但是被你真正信赖的人叛变,才是天底下最痛的事!李未央太体味拓跋真,她之以是在绝壁上放过他,底子不是要让他逃出世天,而是要让他尝到甚么叫无路可走,甚么叫被人叛变,甚么叫痛到发疯!
拓跋玉眉头越皱越紧,他感觉李未央的心不在焉仿佛很不平常,可有说不出到底有那里不平常:“万一抓不到呢?”
俄然,这统统都离他而去,他变成了一个只能东躲西藏的逃犯,变得一无统统,乃至连最后一个忠心耿耿的部属都叛变了他。他觉得本身已经够狠,却发明,本来天下上最狠的,不是叛变,而是被独一能够信赖的人孤负,这比任何一个叛变都要痛苦。即便他狡诡如狐,也逃不脱如许的恶梦。贰心头,除了仇恨,更多的倒是说不清的悲惨。李未央比他好多少呢?但是她却操纵了统统能操纵的统统来为她本身效命,而他呢?他只要一个见利忘义的李平。走到这一步,他早已清了人道和这个天下,却因为一时忽视而健忘了。
对拓跋真如许的人,最好的折磨不是杀了他,而是让他日日夜夜接受这类痛苦,一向到死为止。他只会不竭地追悔,不竭地发疯,不竭地自我折磨,可惜,他现在不能走,不能写,不能哭,不能怒,不能笑,乃至连最起码的用饭都需求别人掰开他的嘴巴。不过,她还是会留着他的一只左眼,让他每天对着镜子,好好本身的惨状,追思本身的平生。并且,她还要将他安排在一个奥妙的宅子,让他坐在一扇每天能够到皇宫的窗前,着那标致的琉璃瓦,威武的禁军,豪华的宫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他的心成洞,骨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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