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第1页/共3页]
宁儿一怔,忙爬起来:“稹郎!”
邵稹平躺着,中间,宁儿背对着他,身上裹着他的旧袍子。二人中间隔出来一道空地,谁也碰不到谁。
宁儿哂然,道:“这是郎中家里,有院有墙,不会有事的。”
“这点伤,不算甚么……”
宁儿无语,只得接过。
邵稹被她说得心虚,忙道:“不是……宁儿,真不是!我未烦过你!”
大街上黑漆漆的,幸亏有火把。
邵稹:“……”
“我小时候也怕打雷,可我祖父不肯抱我,我就只好抱着这刀睡。”邵稹说,“你尝尝,这刀煞得很,管用。”
最后,他叹一口气,无法地说:“别哭了,我带你一起走便是。”
邵稹忍不住闷笑。
宁儿大窘,忙道:“我抱着刀睡!”说罢,立即把刀抱在怀里,摆好睡姿,闭上眼睛。
他看看天空,星星一闪一闪,风也不会太凉。他把车厢卸下,在院子里一处草棚里牢固安稳,又拿出些衣服铺在内里做铺盖。最后,他把刀解下来,递给宁儿:“你拿着这刀,如有异状立即叫唤。”
宁儿哂然,接过刀来,看了看。
邵稹步子一顿,讶然转头。
米菩元看着她的身影,怔怔然。
公然,雨越下越大,二人才进门,内里的雨已经变作瓢泼普通,风卷着水汽扑来,又湿又凉。
米菩元一愣,窘然:“不,不必你……。”
邵稹沉吟:“那……都睡榻上。”看到宁儿脸上羞窘的晕红,他也耳根发热,忙道,“你看,这榻够大,你我侧着身,都能躺。我也不会吃了你……”说着,他有些愁闷。之前拿这事跟宁儿开打趣,他游刃不足,占尽口舌便宜;现在碰到真章,反而话都倒霉索。
邵稹的手臂上已经捆着布条,不流血了。宁儿不肯坐在车厢里,跟他一起坐在车前,并且本身来驾车,让邵鸫着宁儿,讶然。
“这有何难,”邵稹故作轻松,“找个郎中,重新缝上便是。”
“惊骇?”他忍不住,问道。
宁儿轻声道:“你救治所用,我来赔。米郎,你是好人,我表兄也并非恶人,他与你脱手,满是为我。获咎之处,还望米郎莫往内心去。”说罢,她深深一礼,转成分开。
宁儿固然气他打斗,但是要与他分开,她却向来未曾想过。她转向米菩元,他已经好些,由旁人扶着站了起来。宁儿走到他面前,惭愧道:“米郎,我表兄引你打斗,又伤了你,我替他与你请罪。”
邵稹点头:“不必,你在这客舍中安息,我明日一早就来接你。”
宁儿擦着眼泪,抽泣着说:“那……那你为何……不管我了……”
宁儿展开眼,转头看看邵稹。
宁儿应一声,赶紧把铺盖的衣服收起来,又拿起邵稹的刀,下车去。
邵稹见她出来,拿过一件衣服,抖开,遮在宁儿头顶,带她一起跑到屋里。
邵稹把门关上,点了灯,问宁儿:“淋着了么?”
因为我做了个肮脏的梦!邵稹想仰天长啸,却说不出口。
宁儿望着他,内心也是纠结。
无事了吧……他闭上眼睛,垂垂睡去。
邵稹赶紧起家出去,雨倒是不大,但是天涯闷雷转动,另有闪电,仿佛会有暴雨。
邵稹却不容她辩驳:“拿着。”
俄然,一个雷炸响,仿佛就在头顶,把两人都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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