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只不过[第2页/共2页]

陈秋娘自知他所言为床笫之事，又羞又怒，回身就走，丢下一句：“圆润分开。”

“哪能呢。”张赐连连点头，说，“就这几日，让你风餐露宿，为我担忧，我都心疼得紧。还能对你下狠手么？”

“我背着你。”他特别当真地说。

他只嘿嘿地笑，而后俄然正色道：“未曾胡说。方才想到云儿恼我，不信我。我便是生不如死。”

“嗯，我固然舍不得把你敲晕，不过——”他转过身来看陈秋娘，嘿嘿地笑。

“不要。”他回绝，语气笃定。

陈秋娘也听过这个说法，说那就是最早的婚姻。以是两人在一起，叫结婚，很能够最后是叫“击昏”。她站起家来，问：“难不成你还想把我打晕？”

“坦诚相待啊！”张赐断章取义摸着下巴，故作深深思虑状，点点头说，“你已十五，是该考虑一下了。”

张赐扶着她的双肩，轻叹一声，说：“实在，我没你们想的那样固执，那样聪明。我惊骇那种没有绝顶的孤寂，惊骇没有鸿沟的酷寒。我也会刚强，也会沉迷。”

“哼，既知我活力，却又遮讳饰掩，不坦诚相待。还说甚么我不信你？”陈秋娘朗声数落，语气神采虽像是活力，却从内里未曾有涓滴的冷酷。

她兀自想着，却不料张赐快步上前拦住她，喊：“娘子。”

“哎呀，娘子，你更加狠心了。”张赐逗趣她。

“畴前就与你说过，莫说这等毒誓。你却未曾听了？”她蹙了眉责备他。

“为何？”她问，不明白这男人这神叨叨的行动那里来的。

他神情语气皆竭诚，看不出半点的子虚。陈秋娘一刹时有有点纠结，很想脱口而出扣问他玉灵的事。但她还是忍住，跟着他往山的更深处进发，往阿谁被他称之为家的处所进步。偶然，遇见小溪，他就将她拦腰抱起，跳将畴昔；偶然遇见高坎，他就先下去，然后伸开手，对她说“来，莫怕，我接着你”，陈秋娘纵身一跳，果然稳稳地落在他怀里；偶尔在某些稍平坦之地，他毫无防备之下就将她背起来走上一段。

“何事？”她抬眸问。

他伸手将她搂住，说：“族长之位天然是要尽快交出去，现在已选定了几个小子。待过几年，选出族长，我便可功成身退了。”

陈秋娘被他这般严厉的神采吓了一跳，便是昂首看他一眼，才答复：“你哪能不知此理？不过是来逗我罢了。”

过了杜鹃林，下岗子时，陈秋娘还是在他耳边说：“你放我下了，我本身走。”

陈秋娘伏在他的背上，没有说话，他亦没有说话，只固执地往前走。深山当中，连猎人都鲜少拜访，便没有所谓的路。只不过，大天然鬼斧神工，阴阳之气活动，分出草木富强与否。张赐背着陈秋娘挑了草木稀少的处所，迂回进步。

“哎，娘子，我有当真在考虑你的建议。”张赐一边喊，一边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