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相配[第3页/共4页]

“端木公子，前几日令妹派人给我送来了些荷花茶，荷香芬芳，暗香带甜，我还没机遇劈面与她称谢。”季兰舟随便地找了个两人都熟谙的人物为话题。

“雷霆雨露就是君恩！”

四周的其他监生神情各别，或是皱了皱眉头，或是不觉得然，或是心有同感，亦或是愤然与那青衣监生争辩了起来，各抒己见。

“走！王兄，我们也去皇城前静坐！”

很快，其别人也都纷繁迈出了讲堂，端木珩走在同窗当中，提着书箧冷静地分开了国子监。

从国子监的大门出来时，恰好隔壁的女学也散了学，女人们三三两两地从内里出来，端木珩一眼就看到了一道熟谙的倩影。

季兰舟对着端木珩福了福身，“多谢端木公子。”

“……”

国子监里的监生们少有布衣学子，多是一些士林家属，或者文臣勋贵家的后辈，固然很多人因为天子的不义之举而忿忿不平，却也不敢打动，免得祸及百口。

说话间，两人走过火线的一家茶馆，就听茶馆里一片鼓噪喧闹，内里传来了一些慷慨激昂的声音，情感一个比一个冲动。

“这的确是卖国啊！”

十六七岁的少女穿戴一件水绿色的襦裙，清丽秀雅，神采澹泊安好，是季兰舟。

可惜，可惜崇明帝无子，不然，自可有崇明帝之子回归正统！

端木珩必定地说道：“应当是真的，早朝上，宣国公仰仗那两道给先卫国公的密旨当朝诘责官家，若没有万全的掌控，宣国公不会这么莽撞。”

“而家母也在流亡的路上沉痾过世，只留下我孤苦一人。”

“你们等我，我去松石书院也叫上方兄和利兄。”

茶馆里，一眼望去，都是那些着纶巾直裰的读书人，面红耳赤。

但是，此时现在，却没有人去劝止他。

这边吵得越来越狠恶，端木珩一言不发地清算起书箧，这时，三四个监生俄然走到了端木珩的跟前。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悲伤处。

他还算是大盛的天子吗？！

监生们仿佛一锅煮沸的热水般沸腾了起来。

季兰舟实在也就是没话找话，随便地扯个话题来化解难堪，端木珩游移了一下，还是把他晓得的事情都说了。这件事也瞒不了人，迟早会传得都城，不，是天下皆知。

四周的国子监和女学的同窗们都晓得他们俩是未婚伉俪，并且婚事就在面前了，只是看了一眼，就各自上了自家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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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珩皱了皱眉，一个大跨步，挡在了季兰舟身前，抬手一抓，精确地抓住了阿谁瓷杯。

他们都死于天子的一己私利。

他们正说着话，火线的茶馆方向又传来一片喧哗声，四五个学子行动纷杂地从茶馆里出来，声音气愤。

“端木兄所言不差！”

学子们说着，在他们身边健步如飞地走过，一个个背影矗立如松柏。

“如此不义之举，前所未有啊！”

感激感激！

“是啊，为了灭掉眼中钉，不吝通敌，如此不择手腕，的确是斯文败类！”

讲堂外，暖风缓缓拂动树梢，收回轻微的沙沙声，在世人的心湖上拨起了阵阵波纹，一圈圈地分散开去。

这一回，没人敢等闲拥戴。

灰衣监生张益枫长叹了口气，看着窗外摇摆的树梢，眸底闪闪动烁，“我家就在北境罗羡城……当年我随家母来都城给外祖母祝寿，这才分开罗羡城两天，就听闻了罗羡城被攻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