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天道初开[第2页/共2页]

他把枪递给它。

潮生缓缓展开眼，已立于三界高空之上，脚下是正在重塑的山川河岳，头顶是破裂又重生的苍穹。

“我斩的，不是你我——”

潮生脑海中的雷霆滚滚，如有千万神吼在低语：“斩命者，须斩本我！”

真正的棋盘之下，另有一层更大的因果——

众生的意志。

他走到婴儿杨戬面前，低声说了一句话：

那不是一个婴孩该有的眼神。

那颗果实仿佛并非真正的果实，而是某种边界、某种因果的结界。

“若你斩不竭我，那你终将成为我。”

他面对的，向来都不但是仇敌，而是本身射中必定要“成为”的阿谁——被天道规训、被法则束缚的杨戬。

“我不要被天道挑选，我要挑选天道。”

一幕幕画面，如潮流般灌入潮生的识海：

就在这一刻，婴儿展开了眼睛。

“但我也不会成为你。”

他终究缓缓抬手，握紧了弑神枪。

“而你，是运气之开端……你来，是为了将‘始’与‘终’交汇。”

那婴儿缓缓闭上眼睛，神像缓缓合掌，司法印崩溃成千丝万缕的光，飞入潮生的眉心。

阿谁从运气深渊中，抱入迷明之始，斩断天道之壳的抗命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