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夜雨焚山寨 血染断魂岭[第1页/共2页]

"离位七丈！"苏婉清的白绫卷住了望台旗杆。林川踏绫而上，神龙剑刺破牛皮鼓面。鼓内滚出的不是鼓槌，而是整盒刻着考生姓名的银针。针尖蓝汪汪的淬毒，恰是春闱前失落举子所中之毒。

"离位三丈！"林川的剑鞘插入墙缝。构造齿轮卡死的刺响中，整面石壁坍塌，暴露背后军器库。三百具弩机摆列成阵，望山处刻着的考生姓名让他瞳孔骤缩——恰是春闱失落的二十八举子！

"坎位三步！"她指尖银针射灭三丈外的火把。林川踏着雨幕腾空，神龙剑劈开箭楼木门，门内整箱的桐油俄然爆燃。火舌舔舐雨帘的顷刻，他旋身扯下匪旗浸入水缸，退色的墨迹竟显出潼关粮仓的方位图。

苏婉清指尖抚过弩机榫卯，俄然扯住林川衣袖："这木料是皇陵柏木！"她劈开弩身，夹层里掉落的金箔记录着先帝陵寝构造。俄然破空声至，七支鸣镝钉入柏木，箭尾羽毛竟拼出"子时焚城"的北狄笔墨。

暴雨俄然转急，盗窟围墙在雷声中崩塌。三十六个黑衣死士踏着碎砖突入，弯刀上的狼头纹与潼关守军佩刀如出一辙。林川剑交左手，右手抓起燃烧的梁木横扫，火星扑灭早前倾泻的火龙油，火墙将死士逼入盐堆。

"川哥哥看鼎足！"她珠钗射断东南角的铁链。鼎身翻转暴露暗格，整箱盐引票根飘落，每张火漆印的狼头都缺了右眼——恰是虎贲军密报的残破暗号。林川剑尖挑起票根对着火光，透射的墨迹竟拼出潼关十二卫所的换防时候。

地窖传来孩童哭喊。林川剑劈铁锁，门内三百石私盐泛着诡异的幽绿。苏婉清扯开盐袋，指尖沾到的粉末让她瞳孔骤缩："是漠北的狼香花混着砒霜！"她俄然将盐袋抛向火堆，爆燃的紫烟中闪现北狄笔墨——"丙辰年七月初七"。

寅时的更声穿透雨幕，林川站在焚毁的粮仓前。神龙剑插入焦土，剑身龙纹吸饱毒血竟泛出紫光。苏婉清用银簪挑起块未化的饴糖，糖中裹着的蜡丸裂开，暴露盖着兵部大印的调兵文书——日期恰是三年前他坠崖那日。

"坎位七步！"林川挥剑斩断蛛网，剑气激起的灰尘在火把光里凝成北斗阵。苏婉清的白绫缠住壁灯铜环，借力荡过陷坑时，裙裾扫落的青苔暴露墙砖刻痕——恰是三年前劫杀他的山匪留下的"天狼"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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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梆子声穿透雨幕，林川踹开最后一道铁闸。闸后水牢里泡着十三具尸身，每人右手小指皆被斩断——恰是虎贲军旧部的尽忠礼。苏婉清俄然扯开尸身衣衿，胸口的黥印遇水显形，竟是倒置的《孙子兵法》火攻篇。

暴雨如瀑，销魂岭的松涛声裹着金铁交鸣。林川的剑尖挑起半截断旗，旗面"黑风寨"三字在电光中泛着靛蓝——恰是李平山书房特有的靛青染料。苏婉清的白绫缠住檐角铜铃，借力跃上箭楼时，腕间银镯俄然撞出清响，十三支暗弩擦着裙裾钉入木柱。

甬道绝顶的青铜鼎俄然蒸腾绿雾。林川甩出剑鞘击碎鼎耳，倾泻的液体腐蚀空中显出赤色密文。苏婉清扯下披风浸入水囊，湿布捂开口鼻的顷刻，见鼎腹铭文与李平山冠冕上的纹样如出一辙。

"快退！"林川揽住她腰肢疾掠。尸身俄然爆裂，毒血腐蚀铁链，整座水牢开端陷落。苏婉清的白绫缠住穹顶铁环，借力荡出时珠钗射断东南角的承重柱。晨光穿透塌落的砖石，照见地底埋着的半块虎符——与潼关守将昨日所佩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