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载磨剑听松涛[第1页/共2页]

暮色染红松林时，林川的襕衫已成碎布。他盯着掌心被剑气割出的北斗状伤口，俄然将血抹在松树干上——血珠沿着树纹流淌，竟勾画出《六韬》"虎韬篇"的阵图。老翁的钓竿破空抽来："悟得倒快！"竿梢铜铃震落松针，针尖泛着靛青色，恰是苏婉清所中毒素的色彩。

月圆之夜，林川在松林布阵护法。老翁以钓竿为针，寒玉为砭，替苏婉清逼毒。李平山的死士突袭时，毒箭射穿熬药的陶罐，药汁浇在松根上竟催生紫色毒菇。林川挥剑斩断箭雨，剑气激得松针如暴雨倾泻，每根针尖都沾着苏婉清的解毒药粉。

"坎位！"苏婉清的喊声自崖顶传来。她倚在松枝间煎药，药罐下的炭火摆成河图阵。林川踏着浪花跃向东北角，当剑插入"林"字桩的顷刻，潭底构造转动，升起三百柄锈剑构成鹤翼阵。老翁的钓线俄然绷直如弦，银钩勾住林川脚踝将他甩入剑阵中间。

"明日出发取玄冰。"老翁甩出钓竿钉入岩壁，竿身刻度的铜钱摆列成北极星图。苏婉清俄然咳出黑血，血珠坠地腐蚀出小坑，坑中爬出的白蚁竟衔着极地苔藓——这恰是解毒药方中缺失的君药。

苏婉清裹着狐裘在火堆旁咳嗽，手中炭笔俄然折断。她蘸着咳出的黑血在皮卷上勾画，血迹竟与矿脉走向完整重合："东北角有暗河，可布'水淹七军'阵..."话音未落，洞别传来雪枭啼鸣——三短一长，恰是当年林府遇袭时的预警暗号。

半夜，林川在石窟内研读璇玑密卷。火把映亮岩壁上的剑痕，他俄然发明这些陈迹能拼成《握奇经》缺失的"水战篇"。苏婉清端着药碗出去时，他正用剑尖蘸墨在皮卷上补全阵图。"川哥哥看这个。"她扯开衣领暴露锁骨，毒痕伸展的形状竟与刚补全的阵图完整符合。

林川挥剑劈开冰瀑，水流裹着碎冰突入矿道。老翁的钓竿勾住钟乳石借力腾空，玄铁竿身插入构造关键，整座矿山轰然震惊。三百架青铜弩机从冰层中升起，箭槽里封存三百年的鲛油遇氛围自燃，将逼近的私兵照得无所遁形。

"放！"林川斩断机括绳索，弩箭拖着幽蓝火尾穿透雪夜。中箭者伤口结出冰晶，恰是苏婉清解毒药方中的"玄霜"特性。李平山在远处山崖嘶吼："放滚石！"积雪裹着巨石倾泻而下，却在触及矿洞前被无形气墙震碎——岩壁上闪现的璇玑星图，正与林川玉佩纹路共鸣生辉。

三今后，林川在雪山裂缝中挥剑破冰。剑身接收寒气凝霜成刃，剑锋划过冰壁时，冰层中封存的青铜矿脉图逐步闪现。老翁的钓竿勾住冰棱借力，俄然扯出条玄铁锁链——链环上"天佑三年"的铭文，与江底铠甲如出一辙。

"坎七震三！"老翁暴喝。林川踏着卦位刺穿阵眼，神龙剑接收毒雾出现青光。敌首俄然撕上面皮，竟是当年失落的科举主考！那人胸前的虎头刺青遇剑光熔化，暴露底下璇玑阁的北斗印记。苏婉清见状俄然夺剑，剑锋划过本技艺腕，血祭开启矿洞构造，三千寒玉箭齐发射退追兵。

五更梆子响彻群山，三人带着玄冰撤回松林。林川在瀑布下运转新悟的"水火既济"心法，掌心伤口排泄的血珠竟在半空凝成太极图案。苏婉清俄然将毒血洒入寒潭，血中白蚁衔着极地苔藓浮出水面，在月光下构成北境设防图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