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烽火台塌误军机[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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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踏着坠落的梁木腾空跃起，神龙剑横扫过首排兵俑。剑气荡漾处火星四溅，扑灭松脂激发连环爆燃。火光中可见兵俑后背刻着"丙辰"编号，恰是三年前春闱案发时工部失落的军器。

五更梆子敲响，林川站在重修的烽燧上。苏婉清将八份铁证摊在刚砌好的青砖上：虎爪钩痕、兵部批文、构造城齿轮、青铜虎符、漠北舆图、狼血令旗、玄铁密函以及兵部侍郎的面皮。第一缕晨光照在神龙剑上时，关外三十里俄然升起真正的戍边烽火——那图案恰是苏婉清用解药在云层绘出的"忠"字。

林川揽住苏婉清疾退三丈，神龙剑顺势劈开坠落的火油桶。燃烧的狼粪砸在沙地上，腾起的浓烟里裹着刺鼻硫磺味。他俄然剑指东北："婉妹看那旗杆！"本应插着玄铁令旗的杆顶，现在悬着半截断裂的铜管——恰是通报烽火的虹吸装配。

"军爷行个便利。"苏婉清扮作卖酒女靠近熔炉，酒坛暗格滚出个青铜虎符。监工头子眼神骤变，劈手夺过虎符时，袖口暴露刺着黥刑的腕骨——恰是兵部通缉的私铸案逃犯！

俄然，空中狠恶震惊。苏婉清扯住林川跃上横梁，只见地窖深处缓缓升起座青铜构造城。三百具木甲兵俑手持连弩，枢纽处缠着渗入火油的麻绳。林川剑光如电，斩断首排兵俑的牵引丝，却见它们倒地时触发构造，整座烽燧开端向关内倾斜。

匈奴铁骑的弯刀已映出关墙缺口，林川却俄然收剑归鞘。苏婉清会心吹响青铜马哨，暗藏在砂砾中的三百匹疯马回声暴起。这些被李平山淬毒的战马眼瞳赤红，反向突入匈奴军阵，铁蹄踩踏处毒雾满盈。

"林兄何必赶尽扑灭？"李平山的声音自暗处传来，他手中金铃摇响，十二座烽燧残骸俄然喷出毒烟。苏婉清将解药药丸塞入林川口中，本身却吸入毒雾踉跄半步。神龙剑感到仆人危急，剑鞘龙纹鳞片倒竖如刃，竟自主出鞘斩断三根牵引毒烟的铜管。

"破！"

朔风裹挟着塞外砂砾，抽打在林川脸上生疼。他伏在雁门关残破的烽燧旁，指尖抚过青砖裂缝排泄的暗红泥浆——这清楚是混着牲口血的夯土。远处地平线腾起三道非常烽火，本该戍守的烽子却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手中铜锣沾着未干枯的糖蜜。

暮色中，匈奴铁骑的弯刀已映出火光。林川踏着坠落的砖石跃上烽燧残顶，神龙剑龙吟响彻云霄。剑光过处，写着"李"字的令旗齐根而断，暴露旗杆里藏着的玄铁密函——恰是李平山与匈奴左贤王来往的亲笔盟约。

神龙剑腾空劈下，剑气贯穿整座构造城。齿轮崩裂的刹时，二十里别传来山崩地裂的巨响——李平山埋没的火药库被引爆，冲天火光中闪现用硫磺烟尘写的"忠"字。混战中的匈奴将领俄然扯上面皮，竟是三年前秋决的兵部侍郎！

五更时分，两人摸进坍塌的烽燧地窖。二十架无缺无损的弩机泡在桐油里，机括处缠着蛛网般的丝线。苏婉清扯断丝线细看，俄然将夜明珠切近墙面："川哥哥看这些抓痕！"青砖上的三道并行刻痕，与三日前粮仓暗格里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