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典当死当露破绽[第1页/共3页]
"川哥哥看那锁头。"苏婉清借着月光指去,但见库房铜锁大要泛着诡异的靛蓝色。林川袖中滑出根银针,针尖触到锁孔时竟冒出缕青烟。他急撤手,针头已腐蚀成焦黑——清楚是江湖罕见的"碧蚕蚀骨散"。
话音未落,窗外忽传来瓦片碎裂声。林川揽住苏婉清滚入停尸床下,三枚柳叶镖钉入他们方才站立之处。刺客黑衣上的金线云纹在月光下一闪——恰是李府豢养的死士标记。
蒙面人撞破东窗的刹时,林川的剑锋已抵住他后心。不料那人俄然反手撒出把金豆子,满地乱滚的鎏金珠子竟蹦跳着化作毒虫!苏婉清急吹响颈间银哨,檐下燕巢里扑簌簌飞出群雨燕,尖喙如刀啄食毒虫。
混战中,林川的剑柄磕碰尸床构造,暗格弹出一具焦尸。苏婉清俄然扑到焦尸前:"这齿痕...是王御史!"她掰开焦尸口腔,舌根下压着片金箔,上刻"首辅赐"三字。林川剑势骤变,挑开刺客面巾——竟是本该戍边的神策军卒!
五更天,林府书房烛火透明。林川用假货青花碗盛着特制药水,将素绢铺在碗底。苏婉清俄然夺过药碗:"且慢!这素绢要先熏..."话音未落,绢上已显出密密麻麻的人名,某个熟谙的名字让二人浑身剧震——竟牵涉到当朝首辅!
申时暴雨滂湃,林川在城南破庙烤着火堆。苏婉清正用特制药水措置从当铺暗格盗出的账册,俄然轻呼:"川哥哥看这骑缝章!"被药水浸湿的纸页间,竟夹着层薄如蝉翼的素绢,上面详细记录着春闱考题买卖的流水。
"陈侍郎三日前暴毙,说是急症..."苏婉清话音未落,屋檐俄然传来瓦片碎裂声。林川揽住她腰肢旋身遁藏,三枚彻骨钉穿透窗纸钉在书案上,尾端系着的红绸绣着金线虎头。
五更天的梆子声混着细雨敲打窗棂,林川指尖的松烟墨在素绢上洇开。苏婉清俄然按住他执笔的手,将烛台移近三寸:"这墨色不对!"跳动的火苗里,绢上"户部侍郎陈"的署名竟泛出诡异的靛青色——清楚是岭南特产的鬼面蛛毒液遇热显色。
暮色染红秦淮河时,林川站在望江楼顶层。对岸李府灯火透明,十八盏琉璃灯拼成虎头形状。苏婉清用波斯千里镜细看,忽见西角门抬召盘青布小轿,轿帘裂缝暴露半幅杏黄襦裙——恰是她半月前赠送奶娘的布料。
苏婉清在隔壁操琴,闻声将《阳关三叠》转调为《十面埋伏》。琴弦震颤间,林川已擒住三当家命门:"客岁腊月二十三,你们在燕子矶运的可不是米粮。"他指尖发力,对方袖中滑出块青铜令牌,刻着"丙辰年武库监制"。
林川破窗而下时,那老夫已掀翻汤锅。滚烫的骨汤里浮着七个铜钱,摆成北斗之形。苏婉清在阁楼上看得逼真,第七枚铜钱的方孔中嵌着粒珍珠——恰是她三日前丢失在当铺的南海珠。
晨光微曦时,扬州府衙的铜钉大门隆隆开启。林川将蒙面人尸首摆成跪姿,用朱砂在厥后背画了幅漕运图。苏婉清正在查验那包金豆子,俄然轻呼:"这不是鎏金!"她将金豆浸入醋坛,大要金箔脱落,暴露里头刻着番邦笔墨的铅芯。
"西突厥的军事谍报。"林川用匕首剖开铅芯,薄如蝉翼的银箔上绘着边关设防图。苏婉清取来铜镜对着朝阳,镜面反射的光束穿透银箔,在粉墙上投出个虎头纹水印——与李平山书房镇纸上的暗记完整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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