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密室暗格藏密约[第1页/共4页]

"川哥哥看这个。"苏婉清递来沾着菜叶的油纸包，里头是李府今早扔出的灶灰。林川捻起撮灰烬对着朝阳，未燃尽的纸角显着"武库甲胄"等残字，灰中掺着的铁屑竟是军器特有的百炼钢！

混乱中，林川剑尖抵住管事咽喉："丙辰科春闱的银子，走的是哪条漕路？"

中午的日头照在神龙剑上，剑身水痕渐干时显出精密篆文。林川就着阳光细辨，竟是《孙子兵法·九变篇》的残章。苏婉清俄然轻呼，她发间新换的玉簪映着剑文，在空中投下蜿蜒如龙脉的暗影。

"甚么人！"

"锵！"

"霹雷！"

"丙辰年仲春廿三，收陇西李氏纹银八千两，更调戊字号考箱..."密约上的笔迹俄然间断，林川翻转纸背对着绿焰，隐文渐显："另附京畿驻防图三卷，于..."

苏婉清的驴车恰在此时拐过街角，泔水桶盖俄然弹开，泼出漫天酸臭汁液。那伴计被浇得睁不开眼，林川趁机掷出渗入污水的麻绳，绳头精准缠住院中老槐的横枝。借力腾空时，他瞥见堆栈二楼的窗缝里，有双鹰隼般的眼睛正盯着本身腰间鼓胀的油纸包。

暮色来临时，他们回到城南破庙。老乞丐递来的残碗底沾着朱砂，在墙上画出带血的线路——彻夜子时，十八艘漕船要在陈桥渡口交代"春茶"。林川将神龙剑平置案上，剑身映出的月光竟与《江山舆图》某处重合。

破水而出的刹时，五步外正在卸货的伴计蓦地转头。林川甩出的水珠在朝阳下划出银弧，伴计颈后暴露的刺青让贰心头骤紧——那三瓣火焰纹恰是边军死士的标记。

出口被落石封死的顷刻，林川摸到墙角排水口的铁栅。栅栏上锈迹班驳，但第四根铁条却泛着可疑的银光。他运起内力震开铁栅，污水裹着鼠尸涌出的刹时，忽见水道绝顶有微光——竟是连通着护城河的暗渠！

"好个一石三鸟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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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三十步，老柳树洞。"

二人对视间，远处俄然传来短促的马蹄声。苏婉清翻开驴车草料，底下藏着的鎏金请柬暴露"琼林宴"三字。林川抚过请柬边沿的龙纹暗印，俄然嘲笑："好个借琼林宴洗钱的局。"

李平山阴冷的声音俄然重新顶传来，林川昂首瞥见藻井裂缝间闪动的刀光。他踢翻青铜鼎，鼎中香灰迷了跃下刺客的眼，同时旋身抽入迷龙剑。剑锋过处，七根悬垂的经幡齐断，暴露藏在幡后的机弩。

话音未落，林川已摸到书斋后的假山。石洞内暗香扑鼻，竟是贡院特供的龙涎香。他指尖触到块温润的灵璧石，石面刻痕与当票存根上的暗记完整符合。

东墙的多宝阁俄然主动移开，暴露内嵌的铸铁暗格。林川按《考工记》所载的"七星连珠"构造解法，将阁上七件古玩按北斗方位摆列。当最后的青铜爵转向危宿方位时，暗格弹开半寸，溢出股刺鼻的硝石味。

对座老者轻咳，茶盖与杯沿相击的颤音里带着官腔："李公子这手'瞒天过海'倒是精美，只是春闱期近..."

"客长您的阳春面。"

支鸣镝俄然破空而至，林川旋身避开，箭簇钉入砖缝三寸。箭尾雕着狰狞虎头，恰是兵部特供的制式响箭。苏婉清的惊呼被夜风送来，林川瞥见值夜仆人提着灯笼往西院去，那灯笼纸上鲜明印着"丙辰科考"的水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