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药房掌柜道蹊跷[第1页/共2页]

苏婉清俄然翻开大氅，暴露颈间淡红疹斑："要七两曼陀罗花粉，三钱鹤顶红，混着晨露送服。"她指尖在柜面小扣，暗合《毒经》记录的"七步绝"配方。老掌柜持秤的手微不成察地一颤，秤盘边沿落下一粒黍米——恰是漕帮通报暗号的"一粒金"伎俩。

"川哥哥把稳！"苏婉清俄然扑来，神龙剑自收回鞘，将淬毒银针击成齑粉。鬼面罗刹狂笑扯开衣衿，心口火种烙印与铜人密函上的将军印产生共鸣。林川剑引惊雷，剑气穿透其膻中穴的顷刻，地窖深处传来机括轰鸣声。

三百只药炉同时炸裂，毒雾中闪现出漠北地形图。苏婉清割破指尖，血珠滴出神龙剑镡龙口，剑身裂纹俄然迸发青光，将毒雾尽数吸入。烟雾散尽时，残破的账册上鲜明记录着："泰安三年七月初七，李府购入曼陀罗千斤，白银十万两..."

老掌柜俄然掀翻药柜，数十枚毒蒺藜激射而出。苏婉清甩出披风卷住暗器，布料刹时腐蚀成缕。林川踏着《七星步》逼近，神龙剑鞘点中其肩井穴，却见老掌柜面皮脱落，暴露充满刀疤的真容——竟是三年前被斩首的江洋悍贼"鬼面罗刹"！

"少爷...谨慎..."福伯喉间刀伤跟着话音开裂，涌出的黑血凝成"七皇子"三字。苏婉清俄然呕出毒血，腕间守宫砂化作青蝶振翅，蝶粉拂过神龙剑裂纹处，剑身竟闪现出林川从不晓得的第四重剑诀。

"吱呀——"

林川剑劈东南立柱，地砖轰然陷落暴露暗河。湍急水流冲散毒粉，却将二十名药童卷向旋涡。苏婉清金簪射断铁链，腕间九节鞭缠住石兽，鞭梢金钩精准扣住孩童衣带。最小的男童俄然张口，舌底压着的青铜钥匙随血沫喷出，正落入林川掌心。

药柜残骸中俄然射出金丝网，网上缀满淬毒银铃。林川揽住苏婉清踏浪而起，剑气斩断金丝的刹时，暗河深处升起青铜棺椁。棺盖移开的顷刻，他们瞥见棺中人的面庞——竟是三年前坠崖身亡的林府老管家福伯！

开门的药童眼睑浮肿，指甲缝里嵌着靛蓝药渍。林川瞥见他腰间吊挂的驱疫香囊，囊面绣着的北斗纹路与染坊童骨上的符文如出一辙。堂内飘来苦涩药香，混着如有若无的腐臭味。

毒雾散尽的顷刻，三百支淬毒弩箭自梁上齐发。林川旋身挥剑，神龙剑青芒暴涨，剑气将箭矢尽数绞成齑粉。苏婉清扯下帷幔浸入药酒，扬手展开竟成星图："坎位水井，震位雷木！"

寅时的梆子声未落，济世堂门前的青石板已凝满露水。林川指尖抹过门环铜绿，指腹沾着的朱砂粉末泛着铁腥气——恰是三日前在铁匠铺火场发明的西域火油残留。苏婉清素手重叩门扉，腕间玉镯与铜环相击，收回《清心咒》的调式。

"这是...皇陵地宫的七星钥！"林川剑尖挑起钥匙，匙身细孔排挤七色毒烟。苏婉清银针封住众孩童百会穴，针尾颤出《广陵散》曲调，竟让毒烟凝集成漠北地形图。图中狼头位置，鲜明刻着林氏老宅的坐标。

"好一招偷梁换柱。"林川剑尖挑起药柜暗格，成捆的军用药贴散落满地，"将医治时疫的防风换成锁魂沙，李平山是要让全城守军癫狂而亡？"

鬼面罗刹的尸身俄然抽搐，脊骨炸开弹出玄铁筒。林川挑开筒盖，内里伸直的羊皮卷浸满人血，遇氛围竟显出《江山社稷图》残篇。苏婉清蘸取药童血渍涂抹，图中运河支流俄然移位，标注出十八处新埋的火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