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古卷暗夹往来信[第1页/共2页]

"屏息！"林川揽住苏婉撞破气窗，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气浪掀翻整排书架，《孙子兵法》残页漫天飘舞，每张纸背竟显出赤色讲明："丙辰科三甲，皆出二皇子门庭。"

鸿胪寺飞檐上的铜铃在爆炸中叮当乱响。林川足尖点过瓦当，瞥见李平山蟒袍下摆沾着渤海盐晶——恰是沉船案赃物的特性。神龙剑脱手飞出，剑气绞碎其腰间玉带，半块虎符坠地时裂成两瓣，内藏绢帛飘出："腊月廿三，六部换血，以烽火为号。"

混战中，苏婉的金丝软甲缠住李平山左臂。甲面北斗星图的天枢位俄然发亮，神龙剑随之龙吟高文——剑尖指向的东北墙角，整面砖墙轰然倾圮，暴露鎏金密匣。匣中《百官行述》的夹页里，血书小楷触目惊心："上元节焚太庙，嫁祸太子余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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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梆子混着犬吠传来。二人浮出水面时已在鸿胪寺后巷，林川剑身龙纹突现血丝，指向马厩中嘶鸣的汗血宝马。马鞍暗格弹开，滚出的玉瓶刻着"杏林鸩"三字，瓶底阴文竟是吐蕃国师印鉴。

"这卷《山海经》的讲明..."苏婉俄然按住林川手腕，发间银簪挑开册页夹层。泛黄的绢帛飘落，神龙剑气扫过，显形朱砂密文竟是吐蕃笔墨："腊月廿三，幽州马市，以盐引兑战马千匹。"

"谨慎瘴气！"苏婉甩出浸药丝帕。神龙剑插入信匣锁孔，剑气激得青烟倒流。匣中十二封火漆密信划一摆列，每封漆印都是分歧藩属国的狼头图腾。林川剑尖轻挑最上层的回鹘文书，羊皮信纸遇剑光鲜出赤色讲明："丙辰科三甲名录已验，可付尾款。"

"难怪黄河决堤前义仓垂危..."林川剑尖挑起盐袋，底部"丙辰年兖州"的墨迹未干。俄然无益箭破空，他旋身遁藏，箭簇钉入盐堆爆出毒烟。神龙剑插上天缝哄动地下暗潮，污水冲散毒雾的顷刻，瞥见刺客腕间银铃刻着漠北天狼图腾。

寅时的梆子声刚过三响，林川的指尖已拂过藏书楼《水经注》的残破书脊。神龙剑柄蓝宝石出现幽光，照见书匣边沿的蜡封裂缝——这是用渤海寒玉粉混着人血封存的陈迹，与三日前在密室所见血诏如出一辙。

"林兄可知，这玉玺缺角处..."他指尖抚过断裂的盘龙须，"嵌着的天外陨铁，唯有神龙剑能补全。"话音未落，十二名黑衣人自檐角跃下，每人左腕系着浸毒银铃——恰是边关互市上见过的西域天狼帮杀手。

东方既白时，二人立在护城河边。林川将神龙剑浸入河水，剑身映出朝霞如血。对岸画舫忽起琵琶声，蒙面歌姬腕间翡翠镯泛着幽光——恰是三年前母亲失落时佩带的金饰！

"林兄看这个！"苏婉翻开马厩草料，十二具精钢弩机泛着幽光。弩身"丙辰七十九"的编号刺痛双目——与幽州军器库失窃檀卷宗记录完整分歧。她银针挑开机括，带出半枚柳叶镖，镖身莲斑纹中暗嵌吐蕃笔墨："酉时三刻，毒杀。"

"走水道！"林川剑劈地砖，神龙剑气分水开路。浑浊的暗河涌进密室，水底突现成捆的桐油木箱。剑尖挑开箱盖，漠北黑砂混着硫磺的气味刺鼻——恰是渡口沉船上失落的火药质料。

暗河的水流裹挟着硫磺味冲进密室，林川的剑尖挑起漂泊的桐油木箱。神龙剑身龙纹出现血光，照见箱底阴刻的莲斑纹——与杏林宴酒樽上的纹饰分毫不差。苏婉银针探入黑砂，针尖突现七彩晕轮："这是漠北雷火砂，遇水即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