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十败连环[第1页/共3页]
五十步、三十步、十步!
"地陷!"李典挥旗吼怒。吕布马蹄所踏之处俄然陷落,埋藏的铁蒺藛与火近似时炸响。赤兔马悲鸣着跃出陷坑,后腿却被铁链缠住,吕布反手斩断锁链时,右肩甲已被弩箭射中!
"曹贼!某誓啖汝肉!"吕布一戟劈断山间石窟的佛像,佛首滚落深涧,惊起万千栖鸟。
暗影中青衫微动,陈宫抚过宫墙上的箭痕,指尖沾着硝烟:"将军可知,猛虎捕食总要缩爪?曹操连败七阵却阵型稳定,此非崩溃。"他捡起半片带血的铁甲,"而是在等将军娇纵。"
方天画戟劈开第一重盾阵时,豺狼骑俄然向两侧散开。曹操中军大纛轰然倾圮,暴露火线三百架寒光凛冽的"元戎连弩"。许褚独眼赤红地拽动构造,箭雨掩蔽天日,竟比昔日麋集十倍!
"竖盾!"乐进嘶吼着架起铁脊长枪。曹军仓促结阵,重甲步兵的盾墙尚未合拢,吕布的画戟已如黑龙出海。罡气扯破晨雾,首排巨盾回声炸裂,持盾甲士的残肢与铁屑齐飞。
陈宫望着西沉的夕照,在舆图上划出最后一道弧线:"明日便是决斗。曹操退无可退,我军..."他俄然狠恶咳嗽,"该收网了。"
吕布的肝火随战损爬升,狼骑的尸骨从汜水铺到伊阙。每当画戟即将斩碎曹操大纛时,总有毒箭、陷坑、火油阻其锋芒。最险一役在龙门山,夏侯惇的焚野骑以身为饵,将吕布诱入峡谷。山顶滚落的火石几乎砸中赤兔,陈宫的白袍被燎去半幅,若非张辽击偏巨石,虓虎便要葬身火海,
"温侯威震天下!"张辽举着酒坛跃上断壁,银甲上的血痂随行动簌簌剥落,"那曹阿瞒逃得比丧家犬还快!"并州狼骑的轰笑声惊起夜枭,有人将缉获的曹军甲胄堆成京观,甲缝里排泄的血水蜿蜒成溪,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
"散开!"陈宫的嘶吼淹没在破空声中。
"某不想听死人干脆!"画戟蓦地扫灭篝火,火星溅上陈宫衣摆,"你且说说,曹阿瞒的骨头够不敷硬?某的戟尖劈在他甲胄上时,迸出的火星比打铁还亮!"他狂笑着举起酒坛,虎魄酒液顺着胸膛蜿蜒而下,在旧箭疤上汇成溪流。
地平线传来闷雷般的蹄声。吕布的赤兔马踏碎薄霜,火线军队挑着十三面曹军将旗,那是连战连捷的证明。陈宫的青衫消逝在右翼密林,张辽的湛金枪已对准曹军咽喉。
七日内,如许的比武反复了十三次。
"娇纵?"吕布狂笑震落梁上积灰,画戟横扫间劈碎三丈外的石鼓,"某这杆戟下亡魂何止十万!他曹孟德缩在许昌时,某已踏破虎牢关!"赤兔马感到到仆人战意,铁蹄将地砖踏出蛛网裂缝。
貂蝉捧着金盘袅娜而至,素纱披帛拂过吕布染血的臂甲:"将军息怒,陈先生也是忧心。"她葱指拈起葡萄喂入吕布口中,眼角泪痣在火光中摇摆如血,"只是这洛阳残破,不若并州雪野令民气旷。"
吕布赤着上身倚在未央宫残存的盘龙柱前,方天画戟斜插在地,戟尖挑着曹操帅旗的残片。陈宫跪坐在三步外,青衫被夜露浸得发暗。
吕布抬头饮尽烈酒,酒液顺着喉结滚落胸膛。他俄然抬脚踹翻酒案,青铜器皿撞在汉白玉阶上,收回清越的悲鸣:"陈公台安在?你不是说曹孟德会设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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