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青兖之异[第1页/共3页]

一礼，臧霸的三千泰山骑：狼首盔可镇丹阳兵凶气。

他俄然狠恶咳嗽，指缝排泄的血珠坠地成卦。荀攸瞳孔骤缩，血迹竟蜿蜒向西，断断续续。

“陶恭祖亲笔？”刘备接过信笺，帛书展开，墨迹班驳如泪痕：

二礼，糜竺的《盐铁簿》：徐州七成盐井舆图，足以逼陶商构和。

世人争论不下时，展昭广袖忽拂，乌黑信鸽飞入帐中，程昱的新谍报送动手中：陶谦已经病入膏肓，几近没法下床；宗子陶商入府不出，公开与曹操使者于府内扳谈，次子陶应仿佛被丢弃，现在不知所踪。“陶公确已油尽灯枯，然此信非他本意。”

展昭声线冷澈，“有人要借陶谦之手，诱主公入死局，目前看来我们在青州以势压人，曹孟德在徐州快人一步，所幸客岁的事情没有白搭，曹操从担当人动手，我们有陈元龙帮手与陶谦一向也没有撕破脸。”

“磁石引铁，虽千万沙砾亦不能阻。”荀攸拾起刘备走前放好的律令，纸页间夹着一根半白的发丝，“这世道吃尽聪明人，反倒容得下一个痴人。”

谦老朽残躯，沉疴难愈，每思讨董旧谊，肝胆欲摧。今徐州困顿，豺狼环伺，犬子痴顽，难承家业。公若念百姓之苦，愿屈尊下邳一晤，共商托州之事。谦自知光阴无多，唯此残愿，六合可鉴。”

争议暂歇后，荀攸展开青兖二州舆图，指尖蘸茶勾画疆界：“兖州以‘法’立根，青州以‘教’安民，此乃底子之异。”

月光漫过刘备剑穗上的双鱼衔尾纹，将世人影子绞成一股麻绳。张飞的怒、关羽的傲、徐盛的莽、太史慈的烈…这些本该相斥的锋芒，竟在刘备身侧化作首尾相衔的太极。

“主公若执意赴徐，”展昭俄然轻笑，“需带三样‘礼’。”

孔融退下太守之位后，蔡昭姬将亲往北海，与学子一起在北海开设书院，孔融任校长。对此孔融非常乐意，“汉室可倾，文脉不成绝。”他袖中去官表已拟就，只待春祭后便筹办与蔡邕共修《熹平石经》，现在虽在两地，却能够手札来往，并不迟误。

信末印鉴殷红如血，竟是陶谦私印与徐州牧官印双钤。堂内烛火摇摆，简雍拾起飘落的信纸，眉头舒展：“陶谦病重是真，但陶商上月刚截杀糜家商队，此信怕是鸿门宴的请柬！”

荀攸无声无息现身廊下，指尖捏着半枚裂开的玉珏——恰是那日他分开荀氏时，从漆盒暗格取出的旧物。“君复可知这‘君子佩’为何而裂？”他俄然将玉珏抛入庭中深井，“我分开颍川那夜，文若叔父说‘仁者易夭’，可你看。”

徐盛玄甲铿然出列：“末将愿领三千‘青州卫’，专剿流窜山匪。凡归降者，可入屯田营赎罪！”少年将军的佩刀上缠着黄巾残布未曾褪下，那是他亲手埋葬的敌军遗物。

荀攸指尖摩挲茶盏裂璺，面露凝重：“陶应勾搭曹操，丹阳兵半数背叛。下邳城内必埋伏刀斧手，使君若去，恐成众矢之的。”

“某倒感觉该去！”张飞铁掌拍裂案几，震得茶汤四溅，“陶老头若至心拜托徐州，俺们恰好名正言顺取之！如果圈套！”丈八长枪寒光森然，“某便捅他三百个透明洞穴！”

“为何不派云长翼德？”刘备挑眉。

“玄德公亲启：

展昭轻笑：“关将军威名太盛，易打草惊蛇。徐公明与太史子义都是慎重之辈，英勇无敌，一擅阵法，一知水道，正合奇兵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