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斧与戟[第2页/共3页]
"母亲!"太史慈仓猝上马,"兵危战凶,您怎可亲往,何必如此。"
他斧刃忽地插入泥地,震出丈许长的裂缝,"徐某如有半句虚言,如同此石!"
"兖州军听着!"浑厚嗓音自雾中炸响,但见百步外青石上立着一名魁伟将领,身披鱼鳞锁子甲,腰间双戟交叉如翼,"此路不通!"
太史慈只觉虎口发麻,心中暗惊。他这对镇江双戟重六十四斤,向来以刚猛着称,方才交击时却如劈山岳;再看徐晃那柄乌沉沉的长斧,斧柄暗刻河洛纹,一套"劈山斧法"行云流水,举重若轻。
徐晃见状大笑:"真豪杰也!"开山斧横扫千军,玄甲精骑如黑潮涌出,刹时截断黄巾退路。
双斧裂云惊雷震,青州侠骨傲霜寒。
"来得好!"徐晃长笑震落枝头残雪,开山斧自下而上斜撩,斧面精准格住双刃。金铁交鸣声惊散雾气,两人座下战马同时后撤三步,竟是平分秋色。
"但是东莱太史子义?"
徐晃眯眼望去,那将领身后模糊有旗号翻卷,旗上绣的既非黄巾符咒,亦非诸侯徽记,倒像是私铸的"太史"二字。
"徐将军不怕某再战?"太史慈捏着药瓶,神采庞大。
黄巾军如潮退去时,河滩上只余残旗断戟。太史慈拄斧喘气,忽见徐晃从怀中取出青瓷药瓶抛来:"琅琊糜氏的金疮药,敷在肩甲裂口处。"
徐晃左臂绷带排泄暗红,却仍笔挺如松地批示士卒安营。
徐晃闻言不怒反笑。他抬手扯开粮车麻布,金灿灿的粟米瀑布般倾泻而下,流民们现在却七嘴八舌起来:"使君仁德!三日一结人为!"
"子义将军无妨细看。"徐晃挥斧削断粮车麻绳,成捆的《开荒令》竹简滚落在地,"凡助王师运粮者,按日计酬;伤残者授永业田——"
“此人是不是脑筋坏掉了,这青州地界被黄巾像蝗虫一样掠过还说没杀我们就算是好的。”
徐晃亦是暗自喝采。他这招"挑月式"曾震断过七名敌将手腕,现在却被对方借双戟交叉之势卸去五成力道。
太史慈足下青石回声崩裂。这手隔山打牛的工夫令他双戟微颤,战意却愈发炽烈:"好内力!此事如果有曲解,某家亲身去玄德公面前负荆请罪,不过现在且让某领教兖州大将的斧法!"
太史慈双戟"当啷"坠地。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模样,这么多年畴昔,本身已经能够庇护家人,但是甚么时候才气够庇护百姓,保护天下。
流民们领了粟米不散,反自发为伤兵包扎,有个跛脚男人乃至拆下本身的衣衿为玄甲军裹伤。
"你若想战,徐某作陪到底。"徐晃撕下战袍裹住左臂箭伤,咧嘴笑道,"但观子义兄破黄巾的技艺,当知玄德公治下贱民为何甘心运粮。"
这位以沉稳着称的兖州大将现在眉峰微蹙,昨夜标兵来报,济南城外三十里处有支精干小队出没,行军轨迹竟与黄巾残部截然分歧,此战本身被玄德公亲点为中路前锋,天然不能答应任何差池。
徐晃开山斧横握鞍前,斧刃寒芒扫过河边芦苇:"传令,弓弩手伏于东侧矮丘,重甲步兵列拒马阵——"他忽地勒住缰绳,战马前蹄腾空的顷刻,一支雕翎箭破空钉入鞍鞯,箭尾白羽犹自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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