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文和乱武[第2页/共3页]

他正用镶玉甲套刮擦《洛阳富户名录》，朱砂勾画的"蔡"字被刮得支离破裂。"文和啊，传闻蔡邕那老东西有个如花似玉的闺女？"

"能躲过并州狼骑的耳目，倒是配得上文和先生的卦象。"

此时的醉仙楼已经被砸的支离破裂，只要一个文弱墨客立在废墟里，一脸笑意。

火海里模糊传来董卓的狂笑与百姓的哭嚎。

贾诩回身欲走，却见展昭从巷尾暗影中缓缓走出，身后的一老一少的身影被之前消逝不见的掌柜小二接过庇护。

"温侯可知相国如何措置败军之将？"展昭筹办好袖中石灰粉，白雾里寒光直取吕布咽喉，

"传令郭汜，就说侯爷决定提早火烧洛阳。"

蔡邕拍案而起，镇纸跳起来砸中博古架，玉珏相撞声惊飞檐下宿鸟，"老夫岂能此时背弃汉室。"

贾诩垂首盯着青砖裂缝里的血痂："太学祭酒之女，擅乐律。"

展昭瞳孔骤缩。贾诩的名字像枚毒针扎进太阳穴，宿世史乘中那句"乱武毒士"在耳边炸响。

"爹爹！"珠帘忽被葱指挑开，蔡昭姬抱着焦尾琴疾步而出。

吕奉先来的比统统人想得都快，"找到你了！"

展昭凝睇着少女眼下的青影。

蔡邕踉跄跌坐，案头墨迹在宣纸上晕成乌云。檐角铜铃骤响，远处传来西凉军的马蹄声，惊碎了满室死寂。

嗟夫！文和乱武，非止兵器之祸，乃民气之蛊也。董卓暴戾，吕布骁逆，皆为其掌中弈子。然构造算尽，未料星火燎原，终焚己身。

"刘备谋主，蔡邕高徒。"贾诩袖中指尖掐住卦钱，"一个时候前，此人呈现在永宁坊，醉仙楼。"龟甲裂纹在脑海闪现——坎上离下，未济卦。变爻在初九，爻辞：濡其尾，吝。

贾诩浅笑如东风，"贾某只想问，刘玄德许你甚么官职，让你底牌尽出？"

十四岁的少女已逐步褪去稚气，月白襦裙上金线绣的兰草在晚风中微颤，

吕布眼底腾起血丝，虎牢关鸣金的热诚与现在杀意绞成毒藤。展昭趁机拽倒古架，商周鼎彝砸向赤兔马。

展昭一口鲜血吐出，速率不减一个转角，天然有层层石门坠下禁止，人影消逝不见，只要天上烟花绽放，映出了吕布那丢脸的神采。

贾诩袖中卦钱叮当三响。

夫乱世机谋，若文和者，可谓毒士矣！其策阴如九渊，算无遗策，放火焚城以驱虎狼，裂诸侯而乱乾坤。

他踢开脚边酒坛碎片，内里残存的火油泛着诡异蓝光，"用我的战略对于我？"

贾诩站在醉仙楼废墟前，手指蘸着朱砂在"初九"爻划了道血线，"曳其轮，濡其尾，好个金蝉脱壳。"

吕布身形微滞，这顷刻的马脚充足展昭掷出袖中石灰。

"先生，西凉军正在盘点太仓。"周焕抬高草笠，袖中短刃抵住门房后腰，"半刻钟后换岗。"

怀中卦钱俄然发烫，昂首瞥见城北腾起火光，那恰是董卓储藏火油的武库方向。

展昭指尖拂过门环铜绿，恍忽闻声十年前阿谁雪夜的叩门声。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蔡邕执卷的背影在暮色中凝成剪影，案头宣纸被风掀起一角，暴露"百姓"二字。

"荒唐！董贼焚城乃是坊间流言，你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