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凛冬已至[第2页/共2页]

船舱内满载的却不是盐包，而是墨家新制的"裂冰锥"。船头老梢公哼着秭归渔歌，将舵轮猛地左转——

倚天剑俄然出鞘，剑锋映出十里外悄悄挪动的雪丘。

巫峡的峭壁挂满冰棱，太史慈的双戟在栈道上凿出深痕。

冰雾满盈的江面上，二十艘蒙冲舰悄悄展帆。

江风送来孩童的哭啼，三艘运粮船在薄冰中颠覆，麻袋漂满江面。

泰山口，刘备正将新麦种分给流民。

两人目光交汇处，江心的薄冰正裂开细纹。

乐进的重甲在石阶上蹭出火星，手中提着的青铜酒樽已结冰碴："探马来报，张任把粮草藏在冰窟，我们的火油弹底子点不着。"

"砰！"

张任闭目聆听，耳畔响起法正临行前的低语："守不住剑阁，就把曹操的野心永久冻在米仓山。"

曹操摩挲着剑柄螭纹，呼出的白雾与关外流民的炊烟胶葛，

北风卷着冰粒掠过曹操眉骨。乱世的雪，老是带着刀锋的锐气。

孙策暴起，枪杆扫落半幅雪帘："那就让他们看看，是祖宗的端方硬，还是我江东的稻种强！"

这是三日前益州密使翻越米仓山送来的信物，符上"永镇西川"的刻痕带着锈迹。

"放箭！"霍峻的吼声被江风撕碎。

张任的银枪断成三截。荀彧捧着染血的《西蜀图志》叹道："这一冬，丞相的白发多了三成。"

他指向内城此起彼伏的丧钟，那是庞氏宗老绝食明志的信号，

"荆州士族甘愿抱着牌位死，也不肯对着江东的稻谷活。"

副将指着云雾中若隐若现的"霍"字旗，铁护腕与岩壁碰撞出闷响，"说是奉刘季玉之命，剿杀入川流寇。"

太史慈嘲笑，从怀中取出半块虎符。

"老将军，盐在这里！"太史慈大笑掷出虎符，青铜符身精准卡进床弩机括。弩机爆裂的刹时，他踏着飞溅的碎木跃上城头，戟锋扫落三面"严"字旗。

"好个张永年！"

襄阳城头的丧钟惊起寒鸦，

汉中方向，剑阁的风雪似万千冤魂哭嚎，张任的银枪插在关前冻土中，枪缨凝成赤色冰坨。他望着山下曹操连营的炊烟，俄然解下腰间酒葫芦浇在枪杆上——这是成都最后一坛剑南烧春。

跃动的火光中，蒯越的玉笏与程普的战刀同时僵住。小乔捧着《地契簿》徐行而入，裙裾扫过满地灰烬："这是各世家被大水冲毁的田产记录，使君愿以江东良田置换。"

他俄然挥枪挑飞身边的皮鼓，鼓面在罡风中炸裂，藏在此中的铁蒺藜如蜂群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