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北疆新契[第1页/共2页]

"此乃鲜卑圣山以北的息壤之地。"展昭剑鞘轻点，虚影中闪现蜿蜒如龙的河道，"一季粟，可抵中原三熟；一山木，可造千架轰隆车。"他决计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骚动的世家将领，"天然，另有乌桓人藏在冰原下的玉矿......"

"主公，各家家主已至偏殿。"逢纪的声音轻如蚊蚋，额角盗汗渗入了貂裘领口。

他望向殿外，崔氏私兵已背叛看管城门，博陵后辈正将粮草装车；更远处，流民推着龙骨水车模型跪在雪中，车轴间夹着的竟是袁谭的求救血书！

展昭唇角微勾。三日前，他在邺城地脉埋下"万象仪"，现在文气正悄悄窜改世人五感。真作假时假亦真，何况北疆黑土本就确有其事？

袁绍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他瞥见酒液在竹简裂缝间流淌，将"汝南袁氏"四字泡得发胀，正如他的霸业，正在各方撕扯中腐败。

博陵崔氏的故乡主颤巍巍捧起一捧黑土，混着雪水咽下，浑浊老眼迸出精光："确是息壤！《禹贡》有载，握之生温，食之益气！"此言一出，数名世家代表竟不顾袁军刀锋，翻身上马掠取散落的土块。

展昭冷静感喟，“何况，这事情，可不会这么等闲的结束掉，如果真是说的话，我们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田丰的死给袁绍的打击大。”

偏殿大门被气浪掀飞，刘备的王旗鲜明插在袁绍座前三尺。不是千军万马，独一一袭葛袍的刘玄德与捧卷的诸葛亮。

他俄然狂笑，倚天剑重重劈向左券，却在触及文气宿世生转向，割下一缕鬓发掷入火盆，"这中原，孤......不，袁某，不要了！"

展昭忽地轻笑，指尖掠过虚空。文气如波纹荡开，竟在半空凝出北疆万里沃野的虚影，黑土翻涌如浪，未收割的粟穗垂成金色瀑布，更远处，参天巨木间模糊可见犀象群奔。

黄河的冰凌在暮色中泛着血光，邺城残破的箭楼投下狰狞暗影。

袁绍的瞳孔突然收缩。

"刘使君好算计。"他忽地奸笑，剑尖挑起酒坛砸向殿柱，

展昭独立箭楼，望着长龙般的步队没入风雪。

"袁本初的野心是火，世家贪欲是柴。"

"咔嗒"一声，袁绍剑柄的螭纹玉扣崩裂。

"本初兄，可愿共拓北疆？"刘备解下腰间桑落酒抛去，酒坛在案头滚出一道湿痕，

2、收各郡私兵，组开荒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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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负手立于高台边沿，青鳞剑悬在腰际，剑鞘上流转的金纹正与天涯文气光柱共鸣。台下三千袁军重骑如临大敌，斩马刀对准的却不是敌军，而是自家阵中躁动的世家私兵。

台下俄然传来甲胄碰撞声。

剑光不是斩向袁绍，而是劈开殿顶，让北疆文气光柱直灌而下！

展昭的声音裹挟文道威压，震得梁柱落灰。剑尖在空中刻出赤金左券，条目如锁链缠绕袁绍周身：

"袁本初，你可知本日为何无雪？"

三日前，荀谌的胞弟荀衍率三千私兵背叛，漳水防地瞬息崩塌；昨夜，清河崔氏更将族中半数粮草奥妙运往青州。这些百年世族的叛变，比张辽的狼骑更令他胆怯，那一日的会晤，无声摧毁了根底。

百姓愚笨，却尚且苟活，那不是对世族的害怕，而是对朝气的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