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水镜问道[第2页/共2页]
杖尖俄然迸发清光,炼魂鼎回声炸裂,"是能净化乱世的死水。"
"刘备的王气分歧。"
展昭的诘责带着火星。司马徽的竹杖顺势划过于吉虚影,炼魂鼎上的血纹令星海都暗淡三分。
"星火燎原,终归要烧到本身身上。"
"门生痴顽。"展昭躬身时,鹤氅扫过《齐民要术》化作的星子,"于吉窃国运而不死,张角救百姓而身陨,修士之道究竟是何物?"
司马徽的竹杖点在青石板上,波纹般的颠簸自杖尖分散。展昭惊觉脚下石砖化作浩大星海,每颗星斗都是部失传的文籍,而老者蓑衣上沾着的不是露水,是固结成珠的千年文华。
"小友可知何为逆鳞?"
众生瞳映出的画面里,巨鹿城头的九节杖正在崩解,不是被皇甫嵩攻破,而是被密密麻麻的因果线勒成了碎片。
"百姓愿力何其沉重?"司马徽的感喟惊醒了檐下假寐的仙鹤,"张角以修士之躯强承万民因果,如同冲弱舞巨锤。黄巾叛逆每救一人,反噬便深一分,这才是他支离破裂的本相。"
展昭的裂纹瞳孔骤缩。众生瞳穿透时空,清楚瞥见寿春宫中,于吉的道童将金丸放进袁术酒盏。那暴君每吞服一颗,眉心的肝火就燃烧了一瞬,就算没有玉玺破裂之事,他也毕竟会再某个机会称帝,终究沦为炼魂鼎的柴薪。
"以是于吉遭了反噬?"
暴风卷着松针灌入天井,却在触及展昭三尺前化为齑粉。星火在他掌心凝成泰山书院的表面,孺子朗读《孟子》的声浪竟逼退了炼魂鼎的虚影。
"因为他修的是偷天之道。"老者蓑衣俄然燃起青焰,逼出藏匿星海的疫鬼,"不立弘愿,不担因果,像水蛭般吸附在王朝命脉上。"
他拽过刻着"诸葛亮"的竹简,少年在隆中草庐观星的画面一闪而逝,"卧龙出山之日,便是此卷解封之时。"
"平常修士避世,是因尘凡因果如附骨之疽。"司马徽的竹杖俄然沉重如山,"而于吉另辟门路,专找乱世盗取帝王余晖,刘表的制衡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乃至董卓的残暴之气,都是他晋升的契机!"
"先生为何不阻于吉?"展昭终究问出最关头的题目。水镜书院里随便一本文籍,都记录着能摆荡乱世的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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