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傲雪狼王[第2页/共2页]

"温侯醉了？"展昭的白衣扫过门帘，星火在指尖凝成醒酒符。

那日泰山书院檐下的冰棱，与面前并州的风雪竟垂垂堆叠，他曾俯身问那义士先人的孩子："为何不习武报仇？"

"这玩意比破船金贵！等你在中原生了小狼崽。"

盒中既无金银也无玉器，只要九株翠绿的麦苗，根系裹着泰山黑土，叶脉上还凝着晨露。吕布蓦地起家，画戟扫落满案酒具。

"求个屁！"吕布一脚踹翻酒案，画戟劈开帐幔，暴雪混着星光吼怒而入，

少年抬头时，眸中映着书院窗棂透进的微光："先生说，父亲的姓名刻在碑上，便不算孤魂。我学懂了字，将来能教更多人识字，比杀人更有效。"

话音戛但是止，他扭头啐了口唾沫，"记得带返来让老子教他们使戟！"

"醉个屁！"吕布俄然翻身坐起，兽面吞肩甲撞得案几咚咚作响。

貂蝉的红衣掠过城垛，腕间银铃叮咚。她将筹办好的给泰山女校孩子们的礼品塞进马车，对展昭眨眼："昭姬姐姐的新乐谱在第三层暗格，鲁子敬'不谨慎'多放了份江东兵舰图。"

九原城的雪夜被篝火映成赤红色，多日不断的篝火是终究不消再忍耐胡人侵犯的狂欢，吕布斜倚在狼皮榻上，鎏金酒壶歪倒在脚边，酒液顺着青砖裂缝渗上天底。他半眯着眼，望着帐外飘落的雪花，耳畔传来展昭决计放轻的脚步声。

张辽的指尖在狼首铜牌上几次摩挲，青铜边沿已磨出温润的包浆。

张辽抓起令牌系在腰间，晨光刺破帐帘时，张辽俄然了然：吕布熔的不是退路，而是替他斩断了惭愧。

风雪在拂晓前止息，展昭的红色宝马踏碎一地冰晶。张辽的玄甲染上霞光，他最后回望九原城头，吕布的红袍猎猎如旗，方天画戟挑着酒坛，正与流民老夫划拳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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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雪融，泰山夏至，并州与青州的盟约正式铸成。吕布的狼骑向北追逐残存的胡骑，张辽的玄甲向南没入初融的雪原，而汗青的车轮，终究朝着天下一统的方向轰然驶去。

"慢着！"吕布将桌案上的狼首铜牌扔了畴昔，

"文远，你可知当年丁原为何收我作义子？"

张辽掀帘而入，甲胄上还凝着塞外的冰霜。他沉默着解下腰间狼首铜牌，悄悄搁在案头，那是吕布之前亲手为他戴上的"并州狼骑令"。

"把这个带给泰山的崽子们，奉告他们，"他咧开嘴，笑容竟透出几分憨直，"好好用饭，长得结实些，将来替老子守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