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并州泣血[第1页/共2页]

"放箭！"

"扣下文远，你才肯放我去并州？"

"匈奴摈除五县流民为前锋，今晨已到二十里外！"

吕布俄然踹倒半塌的箭楼。木梁砸在雪地上溅起冰碴，惊得众将愣在原地。

不过三日，呼厨泉的耐烦就已经耗尽。

正中午分，呼厨泉一起追杀掉下的金冠被钉在九原城碑上。

深夜，标兵冒死带回的谍报让吕布捏碎了陶碗。

吕布的画戟卷起血浪，三名匈奴百夫长连人带马被劈成两段。赤兔马嘶鸣着撞翻敌阵，他俄然发明这些蛮族马队的锁子甲上，竟刻着"冀州匠造"的铭文，袁绍的武备被人卖给了草原，现在正搏斗着汉家子民！

五万马队如黑潮漫过雪原，前排竟是被铁链捆住的汉民。白发老妪背着哭泣的婴孩，少年们手腕被麻绳磨得见骨，呼厨泉的毒计赤裸裸地摊在冰天雪地中。

赤兔马化作红色闪电，方天画戟专挑匈奴阵中的冀州军器车。当第十架轰隆车被挑翻时，吕布俄然瞥见粮车里伸直的汉人少女，她的眼睛像极了当年并州城破时，被匈奴掳走的mm。

赤兔马踏着火墙跃出，狼骑的锁子甲映着火光好像炼狱修罗。吕布此次没有直取呼厨泉，而是专挑匈奴粮草营冲杀。当画戟劈开粮仓时，金黄的粟米混着血水渗进冻土，来年这里或许能长出麦苗。

冲天火浪中，匈奴阵型被扯开缺口。

"拆房！"

"把民房屋梁削成拒马，瓦片磨成铁蒺藜——高顺，带人去办！"

残阳如血，映照着城外新垒的京观。三千具匈奴尸身面朝北方，额间的箭簇在风中哭泣。赤兔马俄然仰天长嘶，吕布回望中原方向，那边有他曾经不屑一顾的民气，现在却比方天画戟更沉重。

"抓紧！"

"狼崽子们！"

"并州儿郎的血不能白流"，那日玄甲将领衣甲下暴露的伤疤，现在正灼烧着他的脊梁。张辽不是为了吕奉先的自在，而是明白只要吕布能够快速地闭幕这场灾害。

"开城门！"

箭矢破空穿透三名匈奴督战官的咽喉，尸身坠马时，被摈除的百姓俄然炸开混乱。几个壮汉趁机撞翻押送马队，夺过弯刀反劈向蛮族，是昨夜吕布派死士混入流民中埋下的火种。

一个月前泰山城下的争论涌入脑海。

五百架缉获自袁军的轰隆车同时吼怒，浸满火油的巨石砸向城墙。九原城在烈焰中摇摇欲坠，守军嘴唇干裂到渗血，匈奴早在上游截断了水源。

吕布拄着画戟跪在残破的祠堂前，兽面吞肩甲碎裂大半，暴露背后深可见骨的刀伤。幸存的百姓正用门板抬伤员，有个孩童将捡到的半块麦饼塞进他手中。

白衣女子踏过结冰的血泊走来，怀中抱着个哭泣的婴儿。

"把最后三桶火油抬上箭楼！"

单臂捞起少女甩到马背上，画戟舞成赤色旋风。怀中的颤抖让他又想到了貂蝉，是爱人缝甲时被针扎破的手指，想起张辽说"若能多救一村，就是让末将在泰山多跪一日也好"，是兄弟一身入局换来的性命相托。

"温侯，貂蝉夫人到了……"

拂晓时分，匈奴的牛角号震落城头冰棱。

彼时的画戟劈裂青石地砖，碎石掠过刘备的荆冠。现在冰原上的惨景却比任何言语更锋利，吕布终究明白，为何张辽甘心留在泰山为质也要让猛虎出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