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玉人皎皎[第1页/共3页]
她往水池边上栽种的芭蕉树而去,一面走一面怒斥,“你是不是也没把我的话当回事?我明天梦见它都枯死了,向我抱怨要我好好照顾它。”
莺时顿时大喜,赶紧去一旁黄梨木两扇对开门的大柜子里取出一床薄被,送到薛纷繁怀里,“蜜斯把这被子送畴昔吧,将军定会感觉打动的。”
鼎炉里三炷香燃烧迟缓,在昏昧的祠堂里明灭瓜代,面前的牌位上刻着“先室杜氏闺名雪霏生西莲位”。
薛纷繁自来熟地号召他坐下,“将军整日忙于军事,辛苦劳累,不如坐下来放松半晌?”
军卫里实在并没有多少要紧事,只是他嫌府里过分压抑,才每日闲不住地往外跑。本日表情沉重阴霾,不知为何就想跟那小丫头说说话,她总能语出月胁,让人忍俊不由。
相敬如宾,想来就是这个意义。
子春别提有多委曲,“蜜斯,人家清楚每天都有定时浇水……”
薛纷繁看她一眼,“你很体贴?”
薛纷繁喜好把白云片泡在百合羹里一同吃,少了酥脆多了清甜,吃起来还不会太干。她偷瞄傅容一眼,缓慢地夹了块白云片放到他碗里,对上傅容抬起的视野,一点不别扭地解释:“你尝尝如许,好吃多了。”
芭蕉树本就是发展在南边的,千里迢迢移植到北方已实属不易,眼看着竟然还成活了,委实让人称奇。
傅容就势接过,方才有被子挡着还看不见,现下她身前一丝遮挡也无,屋里烛光亮亮,恰好能瞥见薛纷繁身前风景。细致如瓷的肌肤洁白无瑕,瑰玉般披发着诱人气味,她骨架虽小,但该有的处所却一点很多。傅容目光落在她胸口矗立上,顿了顿别开视野,不太安闲道:“多谢夫人体贴。”
傅容怔了怔问道:“给我的?”
他屈腿躺在阁房矮榻上,手背搭在额头,眼睛半睁半阖。八卦窗外是薛纷繁夙起的身影,她连头发都没梳理划一,乌发疏松地随便垂在肩上,睡眼昏黄地任由丫环搀扶着走。
方才那碗水粉汤圆底子算不得甚么,午后小点才是让人震惊的。桌上一圈摆着几样精美点心,豆沙馅儿金团刻成桃子形状,模样讨喜入口香糯。百合甜羹暗香甘旨,以百合粉冲泡搅拌而成。更有白云片,运司糕等其他糕点,切块整齐摆放在碟中。
翌日是仲春二十八,傅容不像平常一样夙起去军卫,反而留在屋中。
天子固然放了傅容长假让他在家疗养,但傅容还是闲不下来,每天晨光微露便清算安妥去了军卫,乃至月色迷蒙才见返来,是以薛纷繁见他的时候并未几。
见她这果断态度,大有薛纷繁不当协她便誓不罢休的势头。
书房设在正室右边配房左耳房,廊下被覆盖在昏昧夜色中,明月高悬,灯笼披发着微小灯光,昏黄照亮脚下门路。莺时没在身边跟着,薛纷繁拖着迟缓法度趿到书房门口,叩了两下门,站在门外乖灵巧巧地等着。
何况她白日睡了那么长时候,又不是冬眠……这也太能睡了!
“不管,我困了。”薛纷繁绕过她持续往床上走,端的是没一点筹议的余地。一面走还一面不风俗地抖了抖垂挂香囊,黛眉轻颦仿佛在揣摩要不要把它摘下去。
薛纷繁一心想要睡觉,嫌她在中间吵得聒噪,“那你想我如何做?”
祠堂位于将军府的后院,四周清寂空荡,院里装点也是统统从简。天井里栽种了几棵栝子松,苍翠夹道,底下杂种萱草,倒是极其平静高雅的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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