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欲盖弥彰[第1页/共3页]
薛纷繁噤声,作势要从他身边绕过,“六哥又说胡说,我要出去了。”
傅容请他入坐,顺带叮咛人添茶,“不知六公子何事?”
昨日她说的那些人都是扯谈的,二姐三姐家里催得紧,明天早上便仓促赶归去了,而徐总督的女儿也早已嫁人,算起来能陪她出去的唯有莺时几人。
没想到她竟然问:“你是不是对我方才的行动很不满?”
此时已至酉时,红霞映天,暮色苍茫,即便住在深宅大院中仍能闻声外头动静,能够想见是如何一番气象。薛纷繁早早地换好了一身衣裳,上穿荼白各处金妆花对襟衫,下穿蓝罗绣花马面裙,绣百子千孙裙襕,往人跟前儿一立,端的是娇俏楚楚。
薛纷繁本欲走回阁房,闻声只得停下,不情不肯地转了脚步到他跟前,“将军有事?”
医册?傅容耐人寻味的目光落在薛锦意身上,这位王府六公子竟然会医术?
不知是成心或是无疑,特别加了前面那句。
薛锦意立在玉兰树下,长身玉立,人如碧树。玉兰本就是洁白高雅,温润照人的形象,与他融在一处竟分外合适。薛纷繁蓦地停下脚步,半响对身后莺时几人说了声:“你们去府外等我。”
薛纷繁心中格登,强作平静,“六哥说的甚么事,我向来都不晓得。”
薛锦意朝他一礼,“大朝晨的本不该来叨扰将军,实在是有一事不能担搁。”
薛纷繁被他看得局促,许是因为内心有鬼,是以愈发地忐忑焦灼,就差没上去两手挡住他的眼睛道一声:“不准看!”
竟然是她昨晚撕的书册,傅容坐在薛锦意劈面的八仙椅上,只感觉这东西愈看愈熟谙,末端才想起来是那日因为春华一事,薛纷繁在房里偷偷写的书册。
在理取闹做到她这份上,也委实不轻易了,薛锦意既气又想笑,眼里泛上温和宠溺,昨日还说她长大了,本日却又实在老练得紧。他命人拿盒子将东西装起来,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我的纷繁一点也没变。”
此话恰好踩着薛纷繁敏感处,她别开目光语气干涩,“我乐意。”
“纷繁说的话,我何时不听过?”薛锦意话中带着笑意,听着比方才欢畅了些。
薛纷繁即将穿戴整齐,闻声内里说话声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妆花折枝纹褙子跟着她走动飞扬。她立在薛锦意跟前,抿唇不悦地看着他,“我昨日不是说的很清楚,让六哥不要再来了吗?”
顿了顿欲盖弥彰:“没有筹办你的。”
莺时季夏面面相觑,不明白蜜斯见了六少爷神采为何这般丢脸,但是又不得问出口,唯有照做。
傅容约莫在前堂跟平南王说话,说的都是些疆场策画一类晦涩难懂的东西,薛纷繁听过一次后便再也不肯意畴昔了。
方才薛纷繁出来得仓促,又因为傅容坐在她身后,是以底子没发觉到身后有人。现下忽听薛锦意此言,循着他目光向后望去,脸上微微浮起一丝不安闲。
傅容才落座,便见她立在跟前眸光当真,不由得起了几分猎奇,“何事?”
薛纷繁哈腰将地上的纸片捡起来一点不剩地重新放在他手上,“六哥惹我活力了,我也要让你不欢畅。这些纸你拿归去拼吧,拼完了再来找我。”
一向到了早餐摆放在桌,他才站起来顺手按在她头顶,“鬼灵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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