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3章 道无情人有情[第2页/共2页]

“门徒，这是为师最后的要求。”慕容清然抽了抽鼻子道：“好好活下去！”

慕容清然朝程丰年举了举杯道：“门徒，喝完这杯酒，你就出师了，为师有两句话送给门徒。”

“不消了，李瑞雪。”程丰年忙道。

李瑞雪神采一变，仓猝冲了畴昔，接住慕容清然。

慕容清然用手掌擦着程丰年的眼泪，笑道：“不，颠末这件事以后，为师俄然顿悟，门徒你必须活下去！”

李瑞雪微微一愣，继而点了点头道：“好，吾承诺。”

待李瑞雪走出门外，慕容清然艰巨地转过身，眼睛细细打量着程丰年的眼睛，伸出大手，悄悄摸着程丰年的小脸道：“委曲你了，门徒。”

程丰年背向着慕容清然，身材坐得笔挺，两手放在膝盖上。

“师父，你说的甚么话！”程丰年抽了抽鼻子道：“我们是师徒，不管门徒为师父做甚么，都是应当的。”

慕容清然道：“第一，道无情而人有情。”

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从程丰年没有瞳人的眼睛里滴落下来，程丰年拳头紧握，咬着牙齿道：“师父，我，我想――”

“门徒！”慕容清然俄然厉声道：“本日行完成年礼，你就出师了！不要赖在为师身边，男儿志在四方，你只要分开为师的身边，固执地活下去，你才会真正长大。人固有一死，门徒你莫非要为师死不瞑目？”

行完成年礼，李瑞雪作为程丰年独一的成年礼见证人，也跟着坐下吃起了碎鸭肉。

慕容清然说完，抬头将酒水一口喝完。

右手将束冠摆正，接着从李瑞雪手里接过一根银色的簪子，插入束冠中间，将束冠套紧。

约合国公主府，李瑞雪的内室内。

在他背后，慕容清然左手固执程丰年的头，右手拿着木梳子，一遍一遍将程丰年的长梳顺。

“师父，你说。”程丰年用袖子擦着泪水道。

将木盆子放在桌子上，李瑞雪又扶着程丰年下床，坐到凳子上。接着又抱下慕容清然，坐在程丰年身边。

看着程丰年大口大口地吃着碎鸭肉，慕容清然脸上暴露两个浅浅的酒窝，嘴角微微闪现笑意，然后抬头倒了下去。

慕容清然又道：“第二，门徒，为师信赖，你将会是全部天下的新仆人！为师信赖，天下之人，无人能出我门徒摆布！为师信赖，我门徒定然突破全部束缚了全部王朝大6数千年的魔咒，成为数千年来，第一个修道成仙的神仙！”

李瑞雪看着慕容清然灰败的神采，右手食指伸出，探到他的鼻端，泪水滑落，哽咽道：“程丰年，他走了。”

程丰年难堪地笑了笑，道：“师父，固然门徒我很自恋，可如何感受你比门徒更自恋啊。你夸你门徒这么短长，是不是就想烘托你这个师父是全部王朝大6独一无二的啊？”

房间里回荡着慕容清然的笑声。

“吾另有些事情需求措置，先走了。有事就敲三声桌子，吾会立马赶过来。”李瑞雪说完，回身就走。

李瑞雪抱着慕容清然坐了起来。

“师父，我记着了！”泪水滴落在茶杯里，程丰年也跟着抬头将茶水一口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