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屯土山关公约三事救白马曹操解重围[第2页/共5页]

忽一日，操请关公宴。临散，送公出府，见公马瘦，操曰：“公马因何而瘦？”关公曰：“粗躯颇重，马不能载，是以常瘦。”操令摆布备一马来。斯须牵至。那马身如火炭，状甚宏伟。操指曰：“公识此马否？”公曰：“莫非吕布所骑赤兔马乎？”操曰：“然也。”遂并鞍辔送与关公。关公再拜称谢。操不悦曰：“吾累送美女金帛，公何尝下拜；今吾赠马，乃喜而再拜：何贱人而贵畜耶？”关公曰：“吾知此马日行千里，今幸得之，若知兄长下落，可一日而见面矣。”操愕但是悔。关公辞去。先人有诗叹曰：“威倾三国著英豪，一宅分家义气高。奸相枉将虚礼待，岂知关羽不降曹。”操问张辽曰：“吾待云长不薄，而彼常怀去心，何也？”辽曰：“容某探其情。”次日，往见关公。礼毕，辽曰：“我荐兄在丞相处，未曾掉队？”公曰：“深感丞相厚意。只是吾身虽在此，心念皇叔，何尝去怀。”辽曰：“兄言差矣，处世不分轻重，非丈夫也。玄德待兄，一定过于丞相，兄何故只怀去志？”公曰：“吾固知曹公待吾甚厚。奈吾受刘皇叔厚恩，誓以共死，不成背之。吾终不留此。要必立效以报曹公，然后去耳。”辽曰：“倘玄德已弃世，公何所归乎？”公曰：“愿从于地下。”辽知公终不成留，乃辞职，回见曹操，具以实告。操叹曰：“事主不忘其本，乃天下之义士也！”荀彧曰：“彼言建功方去，若不教彼建功，一定便去。”操然之。

公沉吟曰：“汝说我有三罪，欲我如何？”辽曰：“今四周皆曹公之兵，兄若不降，则必死；徒死无益，不若且降曹公；却探听刘使君音信，如知那边，即往投之。一者能够保二

正说间，适曹操命使来请关公赴宴。公辞二嫂，往见操。操见私有泪容，问其故。公曰：“二嫂思兄痛哭，不由某心不悲。”操笑而宽解之，频以酒相劝。公醉，自绰其髯而言曰：“生不能报国度，而背其兄，徒为人也！”操问曰：“云长髯稀有乎？”公曰：“约数百根。每秋月约退三五根。冬月多以皂纱囊裹之，恐其断也。”操以纱锦作囊，与关公护髯。次日，早朝见帝。帝见关公一纱锦囊垂于胸次，帝问之。关公奏曰：“臣髯颇长，丞相赐囊贮之。”帝令当殿披拂，过于其腹。帝曰：“真美髯公也！”因此人皆呼为“美髯公”。

次日，夏侯惇为前锋，领兵五千来搦战。关公不出，惇即便人于城下唾骂。关公大怒，引三千人马出城，与夏侯惇交兵。约战十馀合，惇拨回马走。关公赶来，惇且战且走。关条约赶二十里，恐下邳有失，提兵便回。只听得一声炮响，左有徐晃，右有许褚，两队军截住来路，关公夺路而走，两边伏兵排下硬弩百张，箭如飞蝗。关公不得过，勒兵再回，徐晃、许褚接住交兵。关公奋力杀退二人，引军欲回下邳，夏侯惇又截住厮杀。公战至日晚，无路可归，只获得一座土山，引兵屯于山头，临时少歇。曹兵团团将土山围住。关公于山上眺望下邳城中火光冲天，倒是那诈降兵卒偷开城门，曹操自提雄师杀入城中，只教举火以惑关公之心。关公见下邳火起，心中错愕，连夜几番冲下山来，皆被乱箭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