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懊恼[第1页/共3页]

“不疼。”

而他，也许是用心矜持，不知何时竟让到了最外侧，悬悬地挑在榻边。

“晓得了。”韩蛰松开手。

“往里让让。”他说。

韩蛰挪开目光，顺手拽落帘帐，也不换寝衣，和衣在她身边躺下。

令容困死了，只能对付，“谨慎些不碍事的。”

没等她松口气，床榻微陷，韩蛰坐在了身边。

他躺了半晌，看着被大幅占走的床榻，内心俄然非常烦恼。

令容唇角勾起，双眼含笑，见他眉头伸展，心境甚好，这才提起昨晚滑倒的事。

“细珠子？”令容微愕。

令容神采微沉，忽闻声外头姜姑同韩蛰说话，忙叫枇杷收起，迎出去。

昨晚多喝了几杯，脑筋里虽浑沌，韩蛰帮她查伤口的事却还记得。彼时他还很有耐烦的模样，没计算她堂上偷看，还扶她回屋，指导枇杷如何抹药，今早却端了张冷脸，据宋姑说，他辰时就一声不吭地走了，连姜姑都没理。

吃了饭，两人往杨氏处问安，禀了令容崴脚和初三回门的事。

两盘热气腾腾的菜前后出锅，冬笋香气扑鼻，板栗野鸡味鲜肉美，摆在一处香气四溢。

她愣了下，“枇杷脚底下有吗？”

宋姑还想劝，见枇杷取了药来，便忙按着韩蛰的叮咛给令容抹上，拿粗布裹好。

韩蛰前几日在河阳奔波，可贵空暇，见令容带笑做菜，兴趣一起，便叫了洁净仆妇入内生火，一副留给令容做五香冬笋，他却拿沸水滚了野鸡肉，煮好板栗，略炸了炸。待油锅再热时，将葱姜煸出香味，加了鸡块黄酒煸炒，再加鸡汤酱料，大火烧开，焖到五六成熟时，放入板栗、香菇和冬笋。

“好。”她软软应了一声，仍缩回被中，呼呼入眠。

“疼吗？”他问。

韩蛰从浴房出来，就见她已换了寝衣睡着，手抱软枕，青丝铺散在旁，领口盘扣半解，暴露酥白胸脯。

“有点疼。”令容诚恳答复。

韩蛰脚步一顿，畴昔坐在桌边。

……

这厨房内清算得干净整齐，绝非别处可比，两副灶台砌在墙边，尚未生火。

这些利落做完，令容那边的五香冬笋也逸出扑鼻香味。

令容没听出他的挖苦，掰着指头算了算，才道：“初三吗？”

韩蛰拿珠子毁灭灯烛，仰躺在榻。

“这里……”

她有些歉然，“昨晚怕是迟误了夫君的事，我……非常歉疚。”

再一瞧，案上还放着野鸡肉、板栗、冬笋块及香菇等物，都整齐装在盘中备用。

“这里？”

令容临时抛开珠子的事，自取了碗给他盛粥，又将小菜摆在跟前，“昨晚多谢夫君的药，今早公然好了很多。这些菜是红菱刚做的，夫君尝尝。”

令容也不知是不是酒意涌上的原因，只觉脚上脸上都发烫，刚才被他握住时碰到火炭似的，浑身不安闲。现在一得自在，立忙把脚缩归去，想了想，趁着韩哲不重视，又悄悄拿裙角挡住。

睡个觉天然不会肇事，想必是因她迟误了他的事，韩蛰才会不悦。

厨房不远处有暖阁，令容已叫人在那摆了糕点果脯，待两道菜摆好，不止她垂涎欲滴，韩蛰的脸上都蠢蠢欲动。

“没有。”宋姑点头。

令容眯着眼睛抹完药，精力一旦松弛，抱着软枕昏昏欲睡。

“后天回门，你筹算瘸着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