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送回[第2页/共3页]
榻上宽广,唐解忧搬了矮桌,坐在桌前临字。
“他?”魏氏总算抬起目光,“他如何了?”
一起无话,直走到银光院中,韩蛰才留步道:“方才是想奉告你,克日朝中繁忙,邻近年节又脱不开身,回门之事定在正月,你感觉如何?”
唐解忧咬唇不语,瞧着魏氏,眼圈儿垂垂红了。
见韩蛰进门,除了长辈,旁人都站起家来。
她的身量搁在同龄少女中算是苗条,跟已成年的韩蛰比起来,却还不及他肩头。这会儿穿了银红洒金的披风,帽兜遮着头顶发髻,一圈柔嫩的白狐狸毛中暴露含笑的面庞,两眼弯弯,呵气成雾,还挺都雅。
“算了。外祖母承诺过的事天然作数,将你嫁到别人家外祖母也不放心。”魏氏还是沉眉肃目,语气却稍稍和缓,“你还是个女人家,这事儿放在内心就是,凡事有外祖母安排,你越矩刺探这些做甚么?今后不准如此!”
“也就那样。”
“解忧知错了。”
……
……
一篇才临完,魏氏头顶长着第三只眼睛似的,当即搁下经籍,拿过字帖来瞧。上头的小楷摹得无形而无神,与平常差异,不由皱眉道:“怎不用心习字?”见唐解忧尽管低头绞弄衣衿,心中一动,问道:“又有苦衷了?”
韩蛰带着令容上前拜见,杨氏亲身过来将令容搀起,握着她手笑吟吟的道:“昨儿掀了盖头就感觉这孩子生得都雅,现在细瞧,公然出挑得很。”
还真是受命送她,送到就走,半点也不违背杨氏的话。
谁知韩蛰单臂一伸,将那雪伞摘在手里,跨下台阶,回身见令容傻站着,皱眉道:“还不走?”
遂亲身教令容认人敬茶,先是韩相和太夫人,次是韩墨和她,随后是韩砚佳耦。坐在二夫人下首的是韩蛰堂弟的老婆梅氏,余下两位女人,一名是韩蛰的mm韩瑶,另一名则是韩蛰姑姑的遗孤唐解忧。
“外祖母……”唐解忧游移了下,“那位傅家女人,您瞧着如何?”
此事虽没张扬,韩镜却就此留意,对韩蛰的婚事更是慎之又慎。先前两门婚事,都是女家心胸不轨有所图谋,韩蛰查明后顺手除了,此中内幕连杨氏也一定清楚。这回赐婚傅家,韩蛰探明秘闻感觉无虞,那傅令容又年幼不懂事,娶来正宜挡箭,好推掉旁的婚亲摸索,才会点头。
只是韩镜早已警告过,结婚只是奉旨,摆在银光院礼遇便可。谁知韩蛰竟会上心?
堂弟韩徽因不在京中,本日没来,那位玩世不恭模样的是韩蛰的弟弟韩征。
“你舅母盼了几年儿媳,好轻易有个活着的进门,天然欢些。”魏氏的目光仍落在字帖上,说话也漫不经心。
因杨氏待她和蔼,处境倒不算太艰巨。
这婆母比阮氏和蔼很多,令容满心惴惴地嫁出去,闻言稍稍宽怀。
跟太夫人并肩而坐的是当朝相爷韩镜,年事虽高,身子骨却结实,双目清癯,炯炯有神。下首两位中年男人,是韩蛰的父亲韩墨和叔父韩砚,因都居于高位,瞧着严厉慎重。最末那人十七八岁,斜靠在椅中,坐得不甚端方,唇边挑着漫不经心的笑,带点玩世不恭的模样,正剥栗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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