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公主[第1页/共3页]

得喜感喟点头：“便是说话，也是老成得很，竟比我这积年宫里待的，还要会做人，你那里需求我甚么照顾，倒是将来只怕我还要仰仗于你，便是小顺子，也是一肚子的拗脾气，只望将来你也念着到底算是同居一室的情分，他如果惹了祸，也能描补帮扶一下了。”

双林一怔，游移了一会儿道：“那，这事我找雾松哥说？”他倒是忘了，这宫里谁不想明哲保身，竟是他无私了。

双林和他说了几句话，看到又有别的宫人出去，他便和柯彦告别走了出去，气候正暖，日光和丽，花木繁深，蜂蝶飞舞，恰是御花圃里景色最好的时候，双林身上没差使，忍不住放缓了脚步，渐渐走了起来。

这日他从内书堂返来，想起好久没有去见柯彦了，这几日喉咙有些痒，便想着去找柯彦抓点金银花露喝，走到御药房才走出来，便看到一名三十岁的青年宫装妇人从里头走了出来，几近撞到他，看到是个小内侍，她脸上略过了一丝镇静，吃紧忙忙地走了。

双林点了点头，却也不欲掺合此事，想了想道：“如果太子动问，你也别说是我这边发明的，只说是你诊脉感觉狐疑，谨慎谨慎不为大错，想必即便出错，太子也会承你这份情。”

过了一会儿却听到有小孩子的嬉闹声，双林看畴昔，一眼看到乌黑如同糯米粉捏就的一个女娃娃，穿戴纱绿绸镶金边的小袄子，白绫纱裙，头上抓着小丫髻，挂着金小巧莲瓣簪儿，手里拿着个金光光辉的布球，正和刚才见过的那妇人嬉闹，中间跟着很多从人，想必就是小公主楚曦了。

柯彦把了一会儿脉让他张口看了看喉咙和舌苔，才道：“也没甚么，重视少去人多的处所，这会儿春季，抱病的人多，刚才阿谁小公主的奶娘你看到了吧，也是上火得短长，口里都烂了，好几处溃疡，说是只能喝汤，睡不好。”

口腔溃疡、头发脱落、就寝不好……双林倒是想起了汞中毒……

柯彦蹙眉道：“你狐疑是中毒？”又道：“你这是不是狐疑太重了，妇人哺乳时本就易脱发，再说小公主到底是个公主，碍不着谁的事吧？并且我刚才诊脉，仿佛也没甚么不当的……

双林豁然一笑，低声反复了句：“问心无愧吗。”又给柯彦使了个礼：“柯兄好生通达。”柯彦点头笑他：“你这老气横秋滴水不漏的性子啊……”

柯彦昂首看双林白净的脸上带着体贴和忐忑，心底一暖，忍不住伸了手去掐了掐他的脸道：“你年纪小小，如何心眼这么多，一件事情瞻前顾后老为别人想的，老成得紧，我也就说一说，实在……我感觉我爹这明哲保身不对，人在宫中，哪能够完整不涉及的，不过是凭医者之心做事，问心无愧罢了。”再说，他眉毛扬了扬：“我也总不能在我爹羽翼下混一辈子不是？太子贤明，也不是不能投奔的。”倒是多了丝大志壮志，

光阴飞逝，双林一转眼在御跑堂便呆了三年，这三年里，得喜待他一向不冷不热，他脾气喜怒无常，表情好的时候，教双林便细心耐烦一些，表情不好的时候，拿起热茶就往人身上泼水，但唯有一条，便是说到做到，果然再也没逼迫过双林向他低头，也并没有施甚么小手腕，心气公然颇傲。

柯彦本来沉着一张脸故作严厉，看到双林来展开笑容，满脸的稚气又出来了：“你今儿如何有空过来？但是那里不舒畅？”一边拉了他的手便要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