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周游1（修）[第1页/共4页]

初阳初度上大船，镇静非常。初夏时分，水光潋滟，帆影碧空，沙鸥聚集，更兼两岸或是青山耸峙，禽鸣不竭，或有树木碧绿，青果累累。

只不幸小狐，本是陆生小兽，恹恹懒动，多数躲于初阳怀中不肯进食。上船三，四今后，小狐方才将将适应船上光阴，初阳也放心不提。

停了一会，清泉真人自顾自又说道：“若于国于民而言，吾等即便得窥天道，也不过是无私之人罢了。且休且休，现在东神州政通人微风景如画，我又何发此等颓废之语。初阳，师父之言你听听便可，不需多想。”

初阳心中方才豁然，心中也是心伤感慨。

“万物相生相克，却无绝对，几次只在势的窜改。水舟如此，其他也莫不如是。”

浔江楼前，人流如织，清泉真人感慨道：“几十年事轻易过，往昔贪吃复又来。”转头看看描述尚小的初阳猎奇地目光，随即笑笑带头进店中。

清泉真人叹感喟，说道：“你想养着它便养着它吧，不过这小东西一定肯跟我们走呢。”

正说着赵老迈已然回转，跟着同来的是一个精瘦的艄翁和几个光着膀子的乌黑男人。他们辩论了几句，貌似谈妥了代价，艄翁上得船来，船上的船工被叮咛要服从张艄翁的口令。船头前也已经有几十个赤条条的纤夫筹办好了。

初阳心中不忍，扯了扯清泉真人，说道：“师父，能不能施法帮帮他们，太苦了。”

岳州城中，熙熙攘攘，清泉真人带着初阳直往其间名楼，岳阳楼而去：“初阳，岳阳楼乃是此地名楼，因范氏前贤一文而名动天下，此中有云：天赋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其胸怀可见一斑。”

初阳听得此言，心中似懂非懂，然对前贤何尝没有悠然神驰之情。

草木富强，更兼初阳心中多了一份担负，初阳修炼格外得流利。

鄂州城另有一景，初阳非常不解：“师父，这里较之别处，羽士多了很多，何故？”

“师父，水势浩大，是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么？”

“哟，那你老可得好好咀嚼。菜已经点好，请二位先事品茶，稍候半晌，菜随后就到嘞。”店小二热忱号召后回身去传菜。

行至无人深处，初阳耳听得嘤嘤悲鸣，循声而去，只见一小狐肥胖不堪，哀哀不已。

店小二闻得亦有笑意，“这位客长果是熟稔，一品就知是云雾山中的上品云雾。那菜品是我来保举还是客长自点呢？”

小狐初始见初阳功课，非常无聊不解，光阴渐多，竟然也学之望月，似有打坐引气之势。

初阳心中怜悯，要求不已，清泉真人也是不忍，船尾正无人，偷偷施法。纤夫顿感肩头轻松，风波之势也大减，世人皆喜笑，口称神仙显灵，顾恤薄命人。

晚间归船，小狐犹是烂醉不起，师徒各自功课不提。

船行至巫峡，风景又是一变，峡谷幽深盘曲，江水又变得和顺详确，恰是所谓似断又连，移位换景。巫峡十二峰各个相依，各个相异，奇峰娟秀，烟云增色。

师徒二人大快朵颐，喟叹美食。封缸酒苦涩醇美，连初阳都忍不住极少喝了一盏。

初阳也沉默无语了，连小狐都仿佛有点晓得氛围不对不敢随便出声。

初阳非常不解，清泉真人解释道：“三峡之险异乎平常，浪涛澎湃，两岸山高险要。现在江水充分，暗礁掩没，航道曲狭，非本地艄翁不能熟谙。若无人力拉纤助力，船也是难行。非老艄翁和熟谙纤夫相合方能有惊无险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