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回[第2页/共3页]

云青一上来就瞥见劈面飞来一只酒坛子，她下认识地就将坛子击碎，浓烈的酒香散落一地。

“如何会有不喜好酒的人呢……哈哈哈……”九欢大声笑起来，“解忧崖，忘愁酒，清闲安闲，心无所拘，魔尊为何不喜好？”

“当时也有个像神道普通昌隆的道统，只不过没多久它就消逝了。”九欢神采有些凝重，她说“消逝”这两个字的时候话音低到了极致，在这类森寒的夜里平白让人生出鸡皮疙瘩。

“这我就不晓得了。”九欢也有点说不清楚，“这么说吧，如果把十万年以来的汗青看作一条河道，那么天宫是属于中游的，我们这儿是下流。中游的水能够流到下流来，以是仲观源他们能来临人间。而下流的水没法回溯到中游，以是我们没体例窥测天宫。”

九欢已经模糊猜到她要说甚么了，但还是悄悄地听她讲了下去。

“嗯，就是俄然一下，甚么都没有了，三皇也没有了，阿谁道统的修行者也没有了。更糟糕的是当时笔墨记录尚不成熟，能留下的线索实在是有限得很，厥后的神明们仿佛也跟现在的我们一样束手无策。”九欢提及话来顿挫顿挫，仿佛是将这个当故事讲给云青听了，“仲观源说，当时的神明只会遵循天道行事，谁管阿谁甚么道统消逝不消逝啊。只要每天太阳东升西落，每年桃花春开秋凋，那他们就算做得不错了。”

“神道昌隆之时是中游，那上游是甚么时候？”云青走到九欢跟前，帮她将酒坛子的碎片清理洁净了。

九欢就跟听故事似的听着，她对无妄魔境的体味未几。十万年畴昔了，这九个魔宗早已经淡出修行者们的天下，他们的统统对于内里的人而言都是传说。现在无妄魔境出世也与人打仗不深，最多是在西海东海活动罢了。

云青当真听着，九欢讲的东西能够是被仲观源当作故事来论述的大话，但也能够是全部修道界都尚不体味的秘闻。

“也怪不得别人。”九欢苗条的指尖敲打着酒坛子的边沿，有些调皮的节拍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轻巧，“于嗟女兮，无与士耽。这话惊花说了好多遍，我本身听不出来，以是只能为此伤神忧心。”

“仲前辈赶路速率有这么快？如果我在他到达天宫前截到就好了吧？”云青听她话里的意义有些不对，九欢仿佛认定了她追不上仲观源。

云青略微想了一下，同她说道：“无妄魔境里有两条河。”

云青打量了她一会儿，九欢气色很好，身子也一如既往地丰腴窈窕，一点都看不出传言中被惊花仙尊囚禁几十年的模样。

“并且方才好是十万年的间隔。”

神明们本来应当在好久之前就消逝，现在的天下是没有他们的，当他们来临于这个天下的时候天道就没法解释他们的存在了。以是谢遥和云青在初遇神道修行者的时候会感觉对方身上的道晦涩不明，因为天道本身都没法解释，云青和谢遥天然也没法通过贯穿天道来了解这些神明。

“这两条河一名忘川，一名记川，两河交汇之处就是鬼域。”云青一边想一边跟她说下去，“我们在无妄魔境中豢养了人族，让他们饮下忘川水，健忘人间的骚动苦痛，又让他们饮下记川水，记起此生宿世的波折盘曲，如此几次不休。”